次舞弊案刑部已经做了假证,这次若还不知收敛,万一…”童渊惴惴道,舞弊一案风头未过,这实在令他不得不尤为谨慎。
霍培安沉声打断道:“没有万一!你别这么杯弓蛇影嘛!他瑞王现在是什么境况啊?在朝中既没有势力也没有党羽,谁会替他求情翻案说好话?”
童渊又道:“可那中书令魏铭呢?他一直看下官不顺眼,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刑部,现在一旦刑部有半点行差踏错,他就立马上奏皇上。若下官真按霍相所说捏造伪证,到时万一被魏铭发现了,参上一本,大人与我都讨不着便宜啊!”
霍培安不在意地冷哼一声,“那魏铭虽然爱管闲事不错,可他也不傻,知道什么闲事能管,什么闲事不能管!皇上与瑞王是什么关系啊?当年夺嫡纷争是闹得人尽皆知,势同水火,若魏铭这次敢帮衬着瑞王,那岂不是明摆着与皇上作对吗?”
霍培安复又伸手拍了拍童渊的肩膀,似是安抚又似是怂恿。“再者,这次与上次不同!皇上想动瑞王的心思一直都有,只是苦于没有契机,也没有理由。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绝佳的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这…这…”童渊眉关紧锁,过了好半天,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方才缓缓道,“下官该怎么做呢?”
“要修改运往京城的货物记录其实并非难事。”霍培安目光如炬,幽幽道,“本相的话就说道这儿,具体该怎么做,我想我就不用一一来教童大人了吧?”
这件事经过这么一商量,童渊心里也算是有了底,便立即起身赶往刑部,继续去‘审’他的案子。童渊走后,霍培安原本祥和的面容霎时射出两道冷冽如冰的目光,唤过屋外候着的管家,吩咐道:“这几日去给我严加盯着那魏铭,千万不可让他坏了本相的好事!”
管家领命离开后,霍培安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棂斜斜照在他身上,却无法照进他心中那一片阴暗之地。
“粱胤桓,本相这次定要将你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