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动全身。”
粱胤桓鄙夷地冷哼道:“如今人事纷繁,裙带关系错综复杂,盘根错结到这个地步,难道就任由这滩浑水继续污浊不堪,甚至便脏变臭?原来魏大人就是这样出淤泥而不染的!”
瑞王的话句句带刺,嘲讽之意更是显而易见,可是听在魏铭耳朵里,不知为何竟是毫不恼怒,甚至还感到些许欣慰。“管当然是要管的,只是不能意气用事,一拍脑袋就去做,只怕会后患无穷。您看,老夫今日不就惹着麻烦了吗?”
瑞王低头道:“大人莫要见怪,是本王把话说重了。本王身份尴尬,今日之事,只怕…不能给大人作证了。”
魏铭释然一笑,“老夫明白殿下的难处,本来也没有要追究这件事的打算。”
瑞王颇为震惊,问道:“魏大人难道不上报追究吗?只怕那幕后黑手不肯就此罢休啊!”
“如何追究?无凭无据的,就算真张了口,也要落个含血喷人的恶名。”魏铭冷静道。
说着说着,二人已走到了山脚处,前头就是魏铭的马车。粱胤桓拱手道:“那大人日后可千万要小心。如今朝中风气靡浊,更需要有像大人您这样的忠良之臣替皇上肃清不良之风,大人您万不可有事。至于那些首鼠两端的奸佞之徒,本王也相信,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
魏铭回礼道:“殿下放心吧,不只是为我自个儿,更是为了朝庭社稷,这条老命怎么着也要再撑上个几年。有志之士心中的那个天下,老夫在此保证,绝不远矣!”
“好!即使本王无法再为朝廷殚精竭虑,只要有魏大人这句话,本王也放心了。还望魏大人在经历风雨后,仍能举千钧若扛一羽,拥万物若携微尘,怀天下若捧一芥。无论处陋巷还是居庙堂,绝不改变初心;无论逍遥于腾达或困顿于落魄,决不动摇意志。那本王便代天下万民谢过魏大人了!”说完粱胤桓深深一揖,随即转头离去。
魏铭若有所思地望着瑞王的背影,胸口仿佛有一团烈火正在炽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