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铁青,也猛然起身,不再说话便大步出帐。李兰看着他的背影,又微微摇头,今夜与孔明,法正交谈之后,孰优孰劣便已心知肚明,若是真要选择得罪一人,那无疑应该是后者。
次日一早,李兰又是被关凤叫醒的,看着帐外蒙蒙天色,不由问道:“我是个囚犯,这么早起身干嘛?”关凤将早饭摆好,答道:“曹操大军屯扎南郑,伯父命令一早起兵出关,你自然也要随行。”又看着他迷梦的双眼,问道:“昨天夜里不曾睡好?”
李兰一边起来一边答道:“昨晚你走之后,孔明,法正都来找过我,他们也都看出我与主公之间并无怨隙,也都想将我拉拢旗下。”关凤心中稍感吃惊,漫不经心地问道:“他们都有何言语?你又是作和打算?”
李兰哈哈笑道:“我现在刚回到主公麾下,即便能再起用,也不会有多大权势,他二人谁也得罪不起。既然招惹不起,那只能明哲保身,躲得一时算一时。不然没有死在许昌,却反而死在这两人的冲突之中,岂不冤枉?”
关凤走上前帮着李兰着衣,又说道:“你虽然是想明哲保身,但这样岂不是连他二人一起开罪了?现在黄老将军不掌兵权,孔明也与马孟起交好,魏延将军职位不高,若他二人都对你不怀好意,你却何以自保?”
李兰又笑道:“我不是有一位掌有数万雄兵的泰山大人么?还惧他二人做甚?”关凤轻啐他一口,道:“你总是这般没正经。父亲向来对你没有好感,而且对接党之事深恶痛绝,怎回管你死活。”李兰搂住她的细腰,取笑道:“关将军能忍心你成……”关凤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些不吉利的玩笑,急忙伸手捂住,道:“你可别把这些事情挂在嘴边说笑。”李兰口不择言的毛病一直不曾改过,也知道这个时候的人十分忌讳,于是笑了笑,便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坐下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