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荆州众将笑问道:“列位将军皆是此意?”
周仓上前道:“彼众我寡,正宜坚守待援。”
“好。”我起身道:“既然众位将军皆是此意,就坚守不出。”我喊过马谡,道:“吾闻孙权就在荆州,幼常可前往责问偷袭荆州之事。看孙权如何回答。”
“是。”马谡本该回成都复命,我见他晓畅军机,就留在军前听用。此时闻命,见我一眼,颇有疑惑之色,道:“谡这便下去准备。”
“等等。”我看着关平道:“吕蒙军马就在左近,恐随时来攻打。少将军与诸位将军还是到城上巡视要紧。”关平与众人向我欠身一礼,一起转身出帐。
马谡这才问道:“不知先生让谡出使荆州有何深意?”
“陈武将军之事,汝可知晓?”
“这几日略有所闻。”马谡随即又道:“先生是想将此事禀报孙权?使其君臣猜忌。”
“不错。”我点点头,道:“这两日,我已问过糜芳二人。几日来,吴军虽败,却折损全是甘宁,周泰等人部曲。吕蒙,高平所部却未有多少损耗。这些只要幼常稍有暗示,孙权也应该明白。陈武之事,再由桓易修书一封,再有糜,傅二人证词,虽不全信,终要生疑。”
“先生所言甚事。”马谡接口道:“吕蒙大军来犯,荆州空虚,又有糜,傅等人为内应,获胜必也。孙权却不辞劳苦,亲来荆州,恐怕本就对吕子明有所猜疑。”
我仔细一想,吕蒙死的早,而陆逊后来掌权,确实被孙权猜忌,忧郁而死。看来当封建君主的都是这个德行,我笑道:“还仗幼常雄辩。”
马谡急忙谦谢不已。我又道:“此其一也。此去荆州,幼常还要散播消息,言荆州士卒死伤殆尽,吕蒙坑杀降卒,以激起荆州百姓敌忾之心。而出使回营之后,又在荆州军马中散布消息,言吴军在荆州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到时候,关平与荆州众将想不出战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