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益阳还有数百里,又多有山林,着实让人防不胜防。不如派人紧紧跟在沙摩柯的信使之后,一旦有所异动也好早做准备。不过此事乃孤身入险境,也是十分的凶险,我是属意关兴亲自前往,却又怕有所闪失,不便开口。
关兴见我神色犹豫,半响不语,又问道:“先生有何难处?”
我乃道:“蛮人素来反复,叛而又平,平而又叛,实是大患,所以攻城其下,攻心为上。沙摩柯刚对吾有点信任,若再出尔反尔,对他有所猜忌,必难让他安心臣服。不如,”又看了他一眼,不便再说。
关兴却也不笨,猜得我的难处,接口道:“不如让某远远跟在使者之后,若有异动,便先通知先生。”
我点了点头,又嘱咐道:“此乃孤身深入险境,可要多加小心,只是探得消息,不可趁勇贪战,若有何闪失,吾可不好向令姐交代。”
关兴爽朗一笑,道:“某这还理会得,只是先生这关心家姐,不免让人心寒啊。”
我也哈哈一笑,虚打了他一拳,骂道:“臭小子,也敢取笑于我。”看着关兴含笑离开,我心中也甚为高兴,他与乃姐情谊甚厚,这般以兄长待我,乃姐的心意,也就不言而喻。现在关羽刚刚去世,按常理,关凤要守孝三年,时间才过去大半年,还够我等啊。
沙摩柯派人走后,想是也关心马良的生死,很积极地帮着带人搭桥。又忙活了近半个时辰,终于搭建完毕。刚好此时李韦的后续骑兵也赶到,军马稍微休整片刻。李韦也简略地向我汇报了一下,关平带军马进驻武陵的事情,因为有了沙摩柯的命令,相当的顺利。
关平虽然对我有些怨愤,但在大是大非上,料来不会含糊,何况我要是成了他妹夫,也就算是自己人。我也不怕他占住武陵,当下见军马休息妥当,又下命渡水往东南而来,直奔五溪族居之地,益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