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传不出去。臣下要觐见陛下,法正都在一侧坐陪,陛下介于药物,也不能直斥其非。”
我警觉地看着霍戈,问道:“那你今日如何能出来?”
霍戈急忙解释道:“将军以为那五百禁军是随便调拨的么?全是外城守卫,深宫之事能有几人知晓?即便是向都督也不全然知晓内情。陛下身边之人,也只有卑职悉知法正为恶。”
刘备也不敢当真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一则顾及颜面,二则也怕法正狗急跳墙。我点了点头,又道:“成都方面一直是由孟起与吾互通消息,此次为何派你前来?莫非陛下觉出孟起也不可信么?”
霍戈一愣,道:“陛下并没有这个意思。不过现在陛下四面楚歌,能十分信任,真心托付之人,也的确找不出多少。”
倒也亏得他能相信我。可是刘备凭什么就那么信任我?难道是病急乱投医?我正琢磨不透,又听外面家将禀道:“先生,门外有人求见。”
该来的都已经来了,还会有谁?我大声问道:“有没有问是什么人?”
“他自称是汉中镇北将军的属下。”
我看出霍戈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便笑道:“吾知道法正图谋不轨,恐孤掌难鸣,所以派人联络了魏镇北一起共谋此事。”心中却暗想,魏延,你还是要来趟这淌浑水?我与魏延之间的关系,举朝皆知,朝上发生如此大事,我与他联络共同商议,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情。霍戈抱拳道:“既然将军有客,卑职宜当回避。”
“恩。”我点了点头,指着屏风道:“就委屈你了。”若不让霍戈听得我与汉中来人的谈话,不知道他回去又会怎么向刘备禀报,现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之下,我也不想让刘备再生疑窦。霍戈也明白我想避嫌,也不推辞,就隐身于屏风之后。
我这才让家将请汉中使者入内。片刻之后,就见王平大步入内,下拜道:“末将参见将军。”
我上前将他扶起,笑道:“将军何必见外,文长让汝前来,不知又有何事?”
王平见房中无人,低声道:“魏镇北知道陛下御驾征吴,恐先生有失,特谴末将前来探视一番。”
我哈哈笑道:“多谢文长美意,陛下亲征,荆州开战在即。孙氏在江东已立三世,根基牢固,这一仗只怕旷时日久啊。”
王平看了我一眼,近身道:“先生当真以为陛下是要伐吴么?”
我明白的他意思,口中却装傻道:“陛下诏书早下,军马已至白帝。不为伐吴,却是为何?”
王平急道:“将军是信不过魏镇北么?陛下此举无非是效昔日曹操之谋司马,末将到时,已探听得张嶷带禁军来请将军去白帝,可真有此事?”
我淡淡一笑,道:“不是吾不信任文长,实不愿让他也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