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现在已经称帝,礼节不能有半点马虎。我忙吩咐家将备香案,正朝服,才好出迎天使。
等我换好衣冠,来到大堂之上,香案早已经备下,就听见一个比较熟悉的声音喊道:“镇东将军李兰接旨。”我仔细一看,原来传旨的便是昨日在宫中遇见的内侍总管赵顺。我急忙上前拜倒,口称臣接旨。
赵顺打开诏书,念道:“诏曰:‘朕自成都兴兵,讨逆平叛,天下震动。江东孙逆,拒不授降,妄以江河之险,抵抗朕之天威。兹有镇东将军李兰,谋略机变,足以大用,用为军师,留于朕侧,谋划伐吴之大计。荆襄诸路军马暂由吴懿节制,钦此。’”
我恭声道:“臣领旨,谢陛下隆恩。”双手接过诏书,才站起身来,道:“有劳公公。”
“不敢。”赵顺笑道:“就请将军暂时将镇东将军金印交出,咱家也好早点回宫复命。”
“是。”我忙让桓易入内取印,自己就大堂陪赵顺坐下,道:“今日吾本要进宫觐见陛下,怎么诏书就下来了?”
赵顺道:“将军伐吴之计,已经由法尚书转奏陛下,陛下深以为然,本要亲自召见将军,商议大计,奈何龙体不适,只好作罢。今下诏为军师,指挥各路大军,此何等看重将军?一旦破吴,将军尊宠无限,小人还要仰仗先生。”
我哈哈笑道:“蒙公公吉言,吾感激不尽。”此时桓易已经取来金印,我接过交与赵顺,又以黄金赠之。赵顺才千恩万谢的出门而去。
赵顺前脚刚走,天翼便匆匆而入,道:“将军,张嶷带着军马以保护将军安全为由,在馆驿外驻守。向校尉前去交涉,张嶷以陛下诏书拒不撤离。”
“暂且不去管他。”我又问道:“今日城中军马,可有外调?”
桓易道:“探子已经派出,还没有回报。”顿了一下,又道:“张嶷带军马驻扎在外面,上庸,襄阳的消息只怕都传不进来。”
“那就再等等。”我淡淡道:“我现在已经将镇东将军印交了出去,法正还指望着我帮他打几次胜仗,暂时不会动我。我现在被困在白帝,自然有人心急。”
桓易笑道:“原来先生是想引孔明出手。”
我哈哈笑道:“总不能老是我与法正唱戏给孔明看吧?以昨日法正的口气,吾料想下衡阳,偷袭长沙的偏师,必然是派赵云统领。孔明再好的耐性,怕也在成都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