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二人前后而入,行礼已毕,孙权乃将陆逊书简掷于阚泽之前,道:“这便是公所举之大才?便此一战,折损部卒上万,丢失江夏城池,可惜兴霸也……”
阚泽早已收到陆逊书信,其中原由一清二楚,当下俯身拾起地上书简,便要开口为陆逊分辨。张昭却先开口,道:“主公,陆逊并无远名,阚大人昔日举荐之日,臣便多有劝阻,今日果然不济,还望主公速谴兵马,若江夏尽失,蜀军沿江而下,江东危矣。”
孙权闻言叹息,道:“非孤不愿,如今国中军马尽赴江夏,淮南公绩所部,却不敢轻动。魏主虽受孤封号,却不可不防。”
张昭复道:“江东乃国家基业,非淮南诸地可比,主公可抽调凌将军一部,以解燃眉之急,再谴使入魏,以言语说之,或可缓解魏主之心。”
“不可。”阚泽不等孙权说话,接口道:“魏主曹丕奸诈更胜于父,主公谴使而去。以臣愚见,魏主必以为弱,而谴军来袭,且时江东危矣。”
孙权得闻战报,原本不悦,却被二人左一个“江东危矣”,右一个“江东危矣”说得越发气恼,乃喝道:“孤父子三人在江东已有数十年基业,岂能一朝尽去?刘备能亲自征伐,孤便不能亲往江夏么?”
张,阚二人闻言俱是一惊,乃知孙权有亲征之意,急忙要出声阻拦,却又听孙权道:“昔日孟德数次北来,均是孤亲往抵抗,才得将士用命。而今刘备欺孤太甚,孤定要与之决一雌雄。孤意已定,二卿不必再劝。”
孙权转身看着墙上地图,道:“孤亲征江夏,不复抽调淮南兵马,便可谴都尉赵咨使魏,以示通好之意。朝中之事就由子布辅佐世子处理,都下去准备吧。”张昭,阚泽二人知事不可违,只好行礼告退,各自下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