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在此?”随即又省悟道:“越骑将军行事,是你所挑拨?”
“嘘。”白衣文士神秘一笑,低声道:“你这么大声嚷嚷,不怕里面的人听见。”说着微微向他一招手,道:“随我来。”也不等陈晟答应与否,便自顾自走开。陈晟微微犹豫片刻,终于还是默然跟在他身后而去。
那白衣文士在曹彰军中似乎地位颇高,往来穿梭之际,竟然无一人敢上前阻拦。两人走带一处军帐之前,白衣文士挥去外面守卫,将帐帘掀起,含笑道:“将军请。”
陈晟迈步进帐,见里面陈设简陋,床塌被褥,与普通士兵无异,不由心中一酸,转头道:“这便是你平日居住之处?”
“恩。”白衣文士走进帐内,笑道:“有何不妥吗?”
“唉。”陈晟摇头叹息,道:“容儿,你一个女儿家,终日奔波在军旅之间,总是多有不便的。也不怕别人识破你的身份?”
白衣文士忽然声音一改,变作女儿声,一边将脸上几缕短须扯下,一边娇笑道:“曹彰治军严谨,军领如山,没有我的命令,这营帐之内,谁人敢进?这胡须老是粘着也挺不舒服的。”待她将胡须尽去,正是温侯之女,吕容。
陈晟一边打量帐中物什,一边摇头,又忽然问道:“高平那小子呢,不是你的长随跟班么?”
吕容又笑道:“陈将军一直在魏主宫内当差,竟然不知道高大哥现在已经投身东吴军中,职位只怕不在你之下。”
“哦?只有你一人在曹彰军中?你这又是何苦?”陈晟缓缓走开几步,道:“也只有他才这么死心塌地跟着你胡来。”说着又复长叹几声,若是当初她选择订婚的对象是自己,只怕此刻也在随着这丫头四处奔波劳累。不过再看一眼,那如花的容颜,自己和高平相比,究竟谁更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