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或可匹世无敌,若作说客,却恐怕难以胜任。只是吕荣现在提出离开上党,难免让人心疑,自己对他底细不清,而他在军中多日,对上党军情已了解颇多,要是像粱习一般转而投向老大,那自己这十万大军可就真的永无翻身之日。
吕荣见曹彰默然不语,又复道:“君侯可想吾来历如何?”
曹彰颇为疑惑,问道:“先生愿意告知?”
吕荣笑道:“今日贾诩如此诬陷于我,若不将来历说出,怎能宽君侯之心?”当下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递与曹彰道:“君侯请过目。”
曹彰结果一看,封面上正是写着自己官爵名讳,心中越发起疑,急忙拿出信件打开,不看内容,便先看向最后署名,却不由大吃一惊,匆匆将书信看完。又转眼看着吕荣,上下不住打量,良久才缓缓道:“某如何知道此信是真是假?”
吕荣伸手指着末尾印章,道:“这金印能作假么?”
曹彰将书信还与吕荣,负手在帐中不住来回走动,许久才又问道:“有了此信,你说老三会出兵么?”
吕荣答道:“临菑侯所惧者,不过曹丕坐拥数十万大军,实力悬殊。如今再仔细一算,两位候爷势力已与曹丕相差无几,何况临菑侯饱读诗书,唇亡齿寒的道理总该明白。若是君侯失败,他也必定不保。两厢权衡,多半便会出兵。”
曹彰居中坐下,拿笔在地图上圈点片刻,抬头道:“好,那明日就有劳先生往冀州走一遭。”看着吕荣领命告辞而去,曹彰又复看着地图,口中喃喃道:“这便是他说的奇兵么?却也当真奇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