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却因为与李严素识,只是远远杂在军中。李严算是给足了魏延面子,将城中请来十之八九,设下宴席款待。
酒过数巡,百官多知魏延脾性,也知道魏延现在手中兵马的重要,都是齐齐举杯来敬,魏延来着不拒,足足饮百十来杯,只是脸上微微红晕,却并不显醉。又有一官吏上前为祝,魏延斜眼望去,乃问道:“汝何人也?”那人小心赔笑道:“下官劝学从事谯周。”
“呸。”魏延就将手中酒杯砸了过去,骂道:“微末小吏也配来敬某酒?”杯中尚有酒水,溅得谯周满身都是,逢此大辱只把他一张脸皮涨得通红,却又不敢骂还,进退两难,尴尬之极。“文长醉也。”李严急忙出言打哈哈,一面使眼色让人将谯周拉下,一面对着魏延道:“今日宴席便可到此如何?文长略作休息,还要觐见太子殿下。”
“哈哈。”魏延一阵大笑,道:“某还不曾醉,醉的是正方与诸公。”话音刚落下,就见外面跑进来一名家将,慌慌张张禀告李严:“大人,外面来了大队军马,将府邸团团围住。”
“是何处军马?”李严刚喝问出口,却马上省悟,转眼看着魏延,冷然问道:“文长何意也?”魏延冷哼一声,并不理他,乃大声喊道:“有请李将军。”
我在外面等这一声已经等了很久了,毕竟他们坐着,我站着;他们吃着,我看着,那酒肉香味,也搞我食欲大动。我走进厅内,李严的脸色不比当日阎芝听到我的名字好多少,在坐百官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不过好在他们都能知道我是谁,也省了一番自我介绍。我走到魏延身旁,看着满屋子都拿眼睛盯着我,真还以为脸上有些污点,淡淡笑道:“大家不必如此拘束,继续,继续。”又对着李严,笑道:“吾不请自来,讨杯水酒,正方莫非不欢迎?”李严这才回过神来,却仍不知该如何回答,良久才强笑道:“荣幸之至。”
我点了点头,道:“正方客气了。”又指着后面官员,道:“吾久不来京中,许多大人都很眼生,正方可代为引荐一番。”李严点头答应,乃依官爵大小,一一介绍,其中有我知道的,也有我不知道的。不过有几个人,我却留心了些,诸如蒋琬,费祎,廖立等,都是日后蜀汉有才之士,把孔明扳倒之后,内政法令就要多靠他们几位了。
至于刚才被魏延泼了一身酒水的那位,李严也代为引荐一番,我对他劝言后主投降之事,总是耿耿于怀,心里对魏延所为大感解气。谯周之后,接着是一位年轻官吏,约莫二十岁左右等李严开口,便自己上前行礼道:“将军,下官张绍,不知将军可还有些印象?”
“原来是贤弟。”我急忙还礼上前,张绍乃张飞之子,张苞之弟,以前在荆州向与关兴要好,我也时常见之,虽然时隔多年,却仍能记得。我细问之下,才知张绍与父兄却不一样,弃武学文,是以张飞去后便被刘备征召回成都,袭承父爵,暂居侍中之职。
我与张绍聊了片刻,又等李严将百官介绍完毕,乃复回魏延首席,道:“既然诸公皆在一堂,陛下诏命便可在此宣读。”言罢便拿出一纸诏书,递于旁边李严,笑道:“正方乃太傅之尊,敬请宣诏。”
李严知道诏书必然是对孔明不利的言语,犹豫再三,终于还是伸手接过,打开先自己看了一遍,上面赫然将孔明指为叛逆,而从者却是规劝其幡然醒悟,便可既往不咎。我看着李严脸上神色数变,知道他心中在犹豫,在掂量,于是冷然道:“怎么?正方连陛下诏书也不愿意宣读?莫非要连最后这一次机会也不把握?纵使正方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这府中上下数十口,以及堂上百官考虑一番。”
成
第一百四十七章-->>(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