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成败皆押在樊城文聘的数千精锐之师上面。可万万没有想到,曹叡自己的三路大军还没有动身,樊城就已经陷落于郭淮之手。看来陈晟的担心未必果然有十分的道理,曹叡不禁看了看旁边的陈晟,又将手中的奏折递于对方,叹道:“果然如将军所料,郭淮已经攻下樊城。”
陈晟早从曹真,曹叡二人的脸色之中,就能看出樊城的战事,但他却不能明白,如果李兰费尽心机的使人前来洛阳,散布司马懿造反的檄文,以挑起曹魏于司马之间的战事。那么就应该静静地等待,直到双方开战,才出兵樊城,联合司马懿,然后图取中原。此时此刻,将樊城攻陷,岂不是与宛城接壤,曹魏投鼠忌器,断然不会再轻易出兵征讨司马懿。那么这几日洛阳的种种岂不是枉费心机?莫非真是自己推断错误,那檄文当真就是司马懿所发,而蜀汉并不知情?
陈晟匆匆将文聘的奏折看完,复问曹叡道:“既然樊城陷于贼手,陛下可还要征伐宛城司马仲达?”曹叡不是傻子,这个时候再出兵攻打宛城,岂不是逼着司马懿投靠蜀汉?正要决定开口将战事延期,却不想旁边的曹真抢先,道:“自然是要打的。”看着曹叡与陈晟都是不解的眼光,曹真又道:“陛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樊城文将军之子,文休就在殿外,还请陛下召见。”
文聘的奏折是以绝笔的口吻所写,曹叡知其必死,既然忠臣有后,作为皇帝自然应该优加抚恤,于是急忙使人将文休请入。文休马不停蹄地赶到洛阳,又不作任何休息清洗便入宫觐见,身上狼狈不堪,血污犹在。进殿行礼之际,便让曹叡看得有几分心酸,也不顾君臣之别,亲自上前搀扶而起,道:“文将军死得忠烈,朕必不薄待爱卿。”
文休一则念及父亲之死,二则感于曹叡之恩,不禁痛苦流涕,失声道:“还请陛下兴兵,为先父报仇。”曹叡新继大位,本来就是想有所作为,所以才会想着出兵征讨宛城,可现在蜀汉攻陷樊城,司马懿是不能再打了,那么出兵与蜀汉决战却不是不可能。否则以自己新登基,便首先有司马懿的造反檄文,接着又有蜀汉的入侵,如果丝毫没有动作,岂不是让天下都耻笑自己的无能?反正现在曹真等将已经作好出征的准备,曹叡心中念头一转,便又想着征讨蜀汉之事,于是道:“郭淮无故侵我疆土,杀我大将,朕定不能轻易甘休。爱卿不必担心,朕必兴大军出战,为文将军报仇。”
文休又复拜谢,陈晟在一旁却道:“陛下,郭淮既然攻占樊城,必将北上宛洛。司马懿首当其冲,陛下何不坐等两家开战,以得渔翁之利?”陈晟并不知道文休将会带来司马懿与蜀汉勾结的消息,现在所献之计,确实很好,曹叡也不禁连连点头。文休却急忙道:“万万不可。”随即将满宠临死之言一一说出,最后道:“司马懿与蜀汉相联,此次樊城之战,多是他联络郭淮而来。如今蜀军已得樊城,司马懿再与之一同出兵北上,则洛阳危矣,还请陛下速作决断。”曹叡万万没有想到,继樊城失陷之后,文休还带来了这样的一个噩耗。樊城,宛城都是洛阳南面门户,如今蜀军都轻易拿下,洛阳岂不是正面暴露在蜀汉的兵锋之下?这个消息远远比樊城失陷更让曹叡感到震惊,急忙走到御案之前,不住察看地图,久久不发一言。
陈晟此刻也才明白了蜀军为何要在此刻攻打樊城,但他很快从惊疑之中恢复,转念又想到蜀汉如此作为,会否仍旧只是反间之计,还是想要挑动曹魏与司马之间的战事?惟恐曹叡不加思量便又决定出兵宛城,于是陈晟便道:“陛下,司马懿自立之心,或者有之,但却未必会联合蜀汉。此事干系重大,不得确实证据,万不可草率兴兵。”此次曹叡还不曾回答,文休却已经先怒道:“这事乃满伯宁大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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