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正准备点头答应,却听帐外侍卫道:“将军,大将军派人前来求见。”郭淮遂让二人暂且退下,道:“快快有请。”
片刻之就,就见叶枫入内,郭淮走下帅位,问道:“天涯前来,不知大将军有何吩咐?”叶枫乃道:“大将军再三思量,觉得诸葛诞书信有诈,请将军小心行事。”郭淮已经打算整兵出征,没想到李兰会突然派叶枫前来说诸葛诞有诈,不禁道:“那大将军之意,是要取消今夜之战?”叶枫点了点头,道:“正是。”郭淮遂笑道:“大将军未免过于谨慎?”叶枫乃答道:“我军胜利在望,大将军不肯冒险,理所当然。还请将军遵从大将军之意,末将还要赶去向桓将军转达此令。”郭淮虽然觉得有些不甘心,但李兰素来料事不差,便点了点头,送叶枫出帐。
回来之后,郭统便抢先问道:“父亲,真的不出兵了?”郭淮点头答道:“既然大将军有令,为父自不能违背,吩咐下去,众将各自回营休息。”郭统轻叹一声,便要领命出来,旁边马秉却道:“少将军且慢。”复上前道:“将军,属下有话要讲。”
郭淮转身看着,眉头微皱,问道:“汝有何言语?”马秉遂道:“属下以为今夜之战,不可取消。”郭淮心中又何尝愿意就此取消,但军令不可违,乃轻喝道:“大将军之令,谁敢违抗?”马秉却拜倒在地,道:“将军,我军围城多时,久攻不下,士卒死伤惨重。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能攻下洛阳,大将军却迟疑不进,属下心中实有不甘。”
想着连日来死伤的军士,郭淮也觉得有些伤感,将马秉扶起道:“本将军也觉得可惜,只是大将军有令,吾岂敢擅自出兵?”挥了挥手,叹道:“下去吧。”马秉无奈,只好转身出帐,但走了两步却又转身拜倒道:“将军,若是我等出兵取下洛阳,大将军谅也不会责罚。”郭淮还在犹豫,郭统也跟着道:“是啊。父亲,若是父亲出兵攻占洛阳,大将军怎会怪罪?”
郭淮见二人都急切欲战,自己心中也活动几分,迟疑道:“只是大将军言诸葛诞有诈,这该如何是好?”马秉听他口风松动,心中大喜,急忙道:“大将军过于多疑,想魏军连败,洛阳孤城一座,且朝中生有变故,诸葛诞来降,岂能有诈?即便有诈,破之甚易,属下自带兵在前,将军引大军在后接应。若有变故,将军可起兵于外,属下由内杀出,两下夹攻,何惧魏军诡计?”郭统年轻气盛,又与马秉素来交好,也跟着道:“孩儿愿随之同往。”郭淮也想乘今夜夺取洛阳,但却终不愿违背李兰之命,复道:“还是先请示大将军。”
“将军。”马秉再道:“大将军素来谨慎,必不会同意此事,白白浪费良机。将军身为镇东将军,总督一方军事,又奉有大将军‘见机行事’特命,不必每次出兵皆禀告大将军,只等取胜之后,再说不迟。”郭淮看了看二人,还是点了点头,道:“罢了,汝等下去准备,今日进攻洛阳。”马秉从拜师不成,心中深觉李兰偏心,于是早想立下大功,以展现自己才能,故而急欲求战。听郭淮同意之后,十分欢喜,乃与郭统一同出帐准备。
郭淮在帐中犹豫片刻,最终提起宝剑,出帐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