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井下石,而是应该为太子求情,在皇帝的心中留下一个宅心仁厚、友爱兄长的好印象。
所以李昌按着心里打好的腹稿,很快将太子谋逆一事向李疆禀报清楚。李疆虽然在皇后的奏折中知道了太子谋逆,但却不是十分详细,直到听完李昌的叙述,才算是完全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当初数十万大军被困赤城的时候,李疆派遣傅羽突围求援。武陵侯叶璇就建议他再写一道密诏,让心腹死士带到京城,以防不测。李疆对那“不测”二字的含义十分不解,后来才知道指的是太子见死不救,坐拥江山。李疆虽然不是很喜欢太子,但也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丧心病狂到这样的地步,谋害自己的父皇。所以当李疆接到皇后密奏太子谋逆时,是既伤心又气愤,恨不得立刻飞回京城,把这个畜生当场正法。但冷静下来后,李疆又有些犹豫。自己的儿子,李疆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以李建优柔的性格,怎么可能有魄力干下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而且皇后的奏折中也有很多地方讲述的不清楚,不少地方都有意犹未尽的感觉。所以李疆才打算在回京之前,单独召见楚王李昌,让他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向自己将清楚。
听完李昌的叙述,李疆沉默良久,才缓缓道:“老三,皇后曾写有密折将太子谋逆之事向朕奏明。可是朕怎么觉得你和皇后说的有些出入?”
“儿臣不敢隐瞒父皇。”李昌急忙再次跪倒,道:“此事干系重大,儿臣岂敢胡言乱语?儿臣所言句句属实,不知哪里与母后所奏不符,还请父皇明示。”
“你还敢狡辩?”李疆勃然作色道:“皇后奏折上明明说,太子与马杲共同谋逆。怎么朕听你的意思,好像是马杲主谋,而太子只是被他胁迫?”
李昌见父皇动怒,急忙伏地道:“儿臣不敢。但太子谋逆一案,尚未审理,其中真相都未可知。儿臣觉得太子兄长素来仁孝,断不会做此大逆之事,多半是被马杲父子所惑。还请父皇明鉴。”
“原来如此。”李疆点了点头,问道:“那皇后在奏折上怎么不写明白?”
“这个儿臣却不清楚。”李昌复道:“不过儿臣猜测,太子乃是母后所生。母后为了避嫌,而不能为太子求情,也在情理之中。儿臣却不忍心见太子兄长蒙冤,所以斗胆直言,请父皇不要责怪。”
李疆又沉吟半响,突然道:“这些话是你母后让你说的?”
“不。”李昌急切地道:“这些都是儿臣的肺腑之言,与母后无关。太子被禁以后,母后便再没有单独见过太子与儿臣,一直深居宫中,等候父皇回京处理此事。母后绝对没有为太子开解的意思,也绝对没有让儿臣代她向父皇求情。”
“你起来吧。”李疆轻叹一声,道:“想不到你能有如此仁厚之心。朕错怪你了。”语气大为缓和。
李昌谢恩起身,知道他已经如秦舒所愿,顺利讨得父皇的信任。李疆示意李昌坐下,并道:“这此太子谋逆之事,你与皇后处理得很好,消息封锁的也很严密。不过纸终归是包不住火的,朕回京之后,总还是要将太子的罪行公告天下。这件事一直都是你处理的,你不妨向朕谈谈你的看法。”
“是。”李昌略作思考,便道:“儿臣还是方才那句话,太子多半是受到马氏父子胁迫。儿臣认为父皇应该给太子一个自辩的机会,亲自听听他的解释,然后再作定夺。”
“也好。”李疆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朕也很想听听老大能不能给朕一个满意的解释。这件事就先暂时放下,呃,三位国公到了京城没有?”
李昌答道:“雍国公、楚国公听闻父皇被困,都兼程入京,只有蜀国公桓千岁还没有到。”
“他怎么没到?”李疆皱眉道:“朕密诏中以他为贰师主帅,就算不必兴师来援,但他也应该在京城才对啊。”
“儿臣按照父皇的旨意,派人前往蜀中征调桓千岁为帅。可是……”李昌稍作停顿,才道:“可是桓千岁到南郑之后,却突患重病,一直滞留在那里。”
“突患重病?”李疆不悦地道:“那安西将军张浴有没有奏折送来?”
“没有。”李昌见父皇眉心紧皱,大有责怪张浴的意思,不由起身道:“儿臣还有一事没有奏明父皇,还请父皇恕罪。”
“什么事?”李疆有些惊讶地看着李昌,问道:“有什么事情,难道还比太子之事,更让朕吃惊么?”
李昌犹豫片刻,才道:“儿臣也不知该如何禀奏父皇。桓千岁到达汉中后,借口安西将军张浴勾结太子,图谋不轨,将其斩杀,并暂以亲信谭林署理汉中太守一职。”
“好
第二卷 第三章-->>(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