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对策:既然我们根本不可能正面迎击强大的对手,那不如缩小攻击点,以厚实的阵型突破敌阵中的薄弱点,不求造成很大的伤害,只求自保。在阵型的排列中,弗莱德、红焰和卡尔森三个人并没有聚集在最中间的位置,而是分别散布在队伍的各段。一旦弗莱德发出命令变换阵型,其余两人可以从中间位置指挥调度,调整队形――毕竟,敌人所经受的训练和战争磨砺远远不是我们能够比拟的,我们只能用这种应急的指挥方法来弥补自己训练的不足。
正当我以为我们的变阵会让敌人大吃一惊、给他们带来骚乱和打击时,温斯顿人的阵型也逐渐收拢,出人意料地排成了和我们相似的尖锥型,并将中心点偏移向我们的左侧。顿时,战场上出现了一个诡异的情形:两支高速冲锋的骑兵由于阵型的同时变化而偏移了彼此间的目标,以一个很小的间隙擦肩而过。这个间隙小到长矛可以刺到对方的盔甲外壳,却无法带来任何有效的伤害。我不能描述我此刻的心情,只看见一个温斯顿骑士与我打照面时,他的眼睛里带着同样难以描述的神色,似乎也在为这样一个突发的巧合而惊讶。
我们队伍中有两个莽撞贪功的士兵在斜刺敌人的时候失去了平衡跌落马下,无谓地失去了生命。相比之下,我们的敌人纪律显然更为严明,当前排的士兵发现在这样的距离上无法给我们造成任何伤害时,后排的士兵再也没做这样的尝试,把所有的精神都投注到前方更大的目标中,不再理会我们的任何举动,仿佛我们并不存在。
然后,我看到了这场战斗中第二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象。
路易斯太子忽然策马向前,带领着身后所有的士兵发起了冲锋。那紧密的长枪森林在平原上迅速地漂移,在那之后,是一片空荡荡的土地和敞开的雷威尔城门。
全线冲锋!他们居然放弃了赖以据守的唯一屏障,在战斗刚刚打响的一刻就向着数倍于自己的庞大军队发起了全线冲锋!这个疯狂的统帅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他愿意,那后续的骑兵部队完全可以轻松地冲垮我们,只需要绕一个小圈子就可以办到。可他们完全无视我们的存在,一往无前地向我们的本阵冲去。目标明确,毫不贪功,正如那场让我们失去了至交战友的拉玛的龙脊峡谷伏击战。那层层被马蹄刨起的泥土和飞溅的浓浓烟尘无不再告诉我们这样一个事实:六千温斯顿军,竟然全都是骑兵。在大敌当前的宝贵时间里,他们的运输船只放弃了大批军队、器械、粮草的输送,仅仅是运来了六千多匹马匹。
在交错的刹那间,我不知道是否是一种错觉,路易斯太子的目光忽然转向我们,看向在我们队伍最前列的弗莱德。
这时候,弗莱德也正望向他。
巨大的冲力和普遍生疏的骑技让我们无法在短时间内变换方向,当我们在弗莱德的号令下终于参差不齐地扭转马头回望战场时,温斯顿铁骑已经和我们的阵地接触了。
或许是我们与敌人在战术上的巧合实在太出人意料了,根本没有人考虑到温斯顿骑兵会来得如此之快,因此我们的弓箭手没有来得及发挥任何作用。前排的冲锋阵容瞬间扎进缺乏防备的德兰麦亚阵中,迅速地冲散了他们的阵型。
如果只是这样,当阵型重新聚拢、对已经冲入阵中的敌军形成包围时,他们的末日也就到来了。可这种情况没有出现。紧随其后全速跟上的温斯顿大队骑兵从那道已经被冲开的裂缝中狠狠地扎了进去,将这道缝隙撕裂成了一道无可愈合的伤口。在前后两道冲锋铁流的冲击下,我们的本阵没有进行多少抵抗就被穿透了。一条尖细又锋利的铁骑之刃轻易地将五倍于己的敌阵切割成了两半,这种强大的破坏力令人惊心动魄。在对面观望的我们不由背后升起一阵凉意:倘若刚才他们和我们正面相遇……
“我们怎么办?”我问弗莱德。我觉得我们呆在一边观战并不是正确的决定,很有可能会有瞧弗莱德不顺眼的军官找他的麻烦――如果他们还能活着回去的话。
“先等一等,看一看再说。”弗莱德回答道,然后他就目不转睛地看着战场的局势,一句话也不说。
完全不顾作战常识,温斯顿的骑兵群在彻底突破了本阵之后,忽然原地掉头,后队变前队,重新刺入已经散乱不堪的阵地中。这一次的大转向几乎没有花费任何多余的时间,骑士们用比我们队列训练更整齐的方式掉转了马头,他们精湛的骑技在这一刻表露无余。刚刚从一场浩劫中逃生的士兵们没有料到死神的旋风会再次卷过自己站立的土地,不少人还没从刚才被突击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头颅就已经被劈成了两半。
不久,骑兵群又一次穿透了本阵。
如果说第一次的冲锋让他们措手不及,第二次的原地回转冲锋违背战争常识的话,那么,又一次的原地转向冲锋让他们所有的敌人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完全破坏了德兰麦亚军队的秩序。士兵们无视长官的指令,完全按照躲避危险事物的本能来闪避如狼似虎的温斯顿骑兵。长官们同样不清楚他们对手的目的何在,根本无法明确有效地发号施令,甚至于,他们比自己的部
第四十三章 疯狂之战,亡命冲锋-->>(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