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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动荡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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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可以取胜,这样不是更好吗?如果我猜对了,温斯顿人还有后手,那么即便现在就遣上主力,我们也仍然无法一鼓作气拿下城池。”

    “如果是这样……”普瓦洛不解地问,“那他们为什么要做出这么危险的举动?”

    “为了试探我们的底线!”弗莱德转头告诉我说,“在有把握打退可能出现的更强大攻势的情况下,适当地示弱可以让贪功的敌人过早暴露出自己的全部实力。这时候迎头痛击可以彻底打消敌人的士气,甚至有扭转战局的奇效。这其中的分寸需要把握的很准确,只有真正的良将才敢使用这种方法。”

    “那你也在试探他们的底线吧。”我的头脑一闪,仿佛抓住了点什么。

    弗莱德看着我,赞许地点了点头。

    “不过……”他转过头去,望着城头,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地说,“敢把示弱姿态作得如此过火,甚至连自己都不惜以身犯险,这需要的可不仅仅是胆量,更是对防线弹性的深刻了解和对预备队莫大的信心啊。”

    “如果是这样,我们永远也无法获胜。”听了弗莱德的话,红焰气馁地将手中的刀插在地上。

    “的确,如果只是这样,我们是不可能获胜的。”弗莱德微笑着。“所以我们的任务只是拖住他们的脚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人类都是些阴险的家伙……”红焰的口气有些忿忿,但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快的神色。

    ……

    尽管我猜对了,但我仍然不敢相信。这场已经让几乎八千人丧命的残酷战斗居然只是两个强者之间的相互试探。战争,让身居统帅高位的人有了更多决定被人生死的权利,也让在战场第一线的士兵的生命更加卑贱。我心里涌上一阵震颤,继而是厌恶。这份厌恶并不针对某个人,更不可能针对我的朋友――他比任何人都更没有接受厌恶的资格,他和路易斯太子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遵循着这场战斗的规则而已――我也不知这份厌恶针对的是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事,如果有的话,那应该是战争本身,是那操纵着人们的生命轨迹、抹杀了高尚的伟人和卑鄙的小人之间的差别、让这不公平的世界变得更不公平的命运的浪潮吧。

    那让人无可阻挡的命运哟……

    终于,温斯顿防线收缩的弹性到达了顶点,我们已经控制了几乎三分之一的城墙,倘若再任其崩塌,局势或许就会变得无可挽回了。这个时候,敌人的举动验证了弗莱德的预想:

    他们的后备队出现了。

    每个擅长用兵的将领,即便他麾下的士兵再少,也会在临阵时备下一支预备队,使自己的攻略在付诸实施时不至于过于死板,能够最大可能保持调整的弹性。这些预备队多半是些攻守兼备的全能战士,随时都能做好准备,面对任何有可能出现的敌人,应付战场上不可预测的一切突发事件。但是,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也会有人备下一支作用单一的备用军,那多半出现在战况比较极端、战场局势完全可以预测的情况下。

    毫无疑问,路易斯太子已经预见到了战场上会出现的问题,他选择了一支正确的预备队。

    什么样的军队会在狭窄的城墙上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让他们有足够的能量扭转这几乎无可挽回的颓势,重新夺回被侵占的防线?

    重装步兵,只有重装步兵!

    一列列盔甲厚实的重装步兵不知从什么地方涌上城头,砍下了德兰麦亚人那几乎已经揽住了胜利女神腰肢的手臂。

    他们缓慢地移动着,重剑在这群彪型大汉手中呼呼地作响。自从迈上城墙,他们的脚步就未曾停歇,比起他们足下的那段城墙,他们这段由钢铁和生命混杂着纪律与责任的城墙似乎更难以撼动。在他们面前,勇敢或许只能够当作一个笑话来听。许多勇敢的和更勇敢的德兰麦亚士兵倒在了原本已经属于他们了的城墙上,他们的勇气值得称赞,但他们被一个更加强势的词击倒在地,没有丝毫翻身的机会。

    那个词是:“强大”!

    的确,在这段只能并排行走不足十个人的狭窄城墙上,有什么能够与这些全身披挂、力大无穷、以整齐的阵列犹如移动的山川般压迫过来的勇士相比?在这里,他们无疑就是最强大的存在,他们的重剑虽然无权决定敌人的生,但却预言了敌人的死。

    如果没有猜错,这些就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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