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不舒服的要求。他的眼睛不屑地瞥向我,示意着我正呆在不该呆的地方。
“基德中校是我的朋友,如果您的话不能被他听见,那么就意味着不能被我听见。”弗莱德的话斩钉截铁。
米拉泽男爵疑惑地看了看我,仿佛要从我平庸的脸上找到什么足以吸引我朋友注意的特殊的东西一样,但他终于没找到。他深呼了一口气,随意地找了个位坐下,问了一个在我看来莫名其妙的问题:
“您怎么看待银盾城堡的克里特大军?”
怎么看待?什么怎么看待?那不是围困都城的侵略军吗?虽然他们按兵不动有些奇怪。
“那只是一个姿态,他们希望把全国的兵力吸引到这里,时机成熟后就可以轻松获得无人防御的土地。”弗莱德不动声色地回答着,可这答案吓了我一跳。
“既然您知道,那么为什么不制止那些正向都城增援的军队呢?”男爵问出了我想问的问题。
“为了保存实力,先生。我们已经和温斯顿人打了快三年的仗,而且事实上我们是输家。温斯顿人在这两年的损失不足五万,而我们已经失去了几乎十万训练有素的士兵和大片丰饶的土地。这时候再以一城一地的力量与早有准备的克里特人交战,或许可以拖延一阵,但结果是不会变化的。与其如此,到不如让克里特人分散兵力,而我们集中优势兵力,在大规模的正面战斗中取胜。而且,惟有让我们的贵族老爷们失去自己的土地,他们才能够鼓起足够的勇气战斗。”
“您就那么有把握取胜吗?”男爵不依不饶地追问。
“冬天快来了……”弗莱德这次只说了几个字。可这几个字的含义已经足够多了:冬天意味着后勤补给量的增加、补给线路的交通困难等许多不利于克里特人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克里特和德兰麦亚分属比利西克斯山脉的南北两侧,两国虽然接壤,但气候差异很大。来自南方的克里特人不可能在这不熟悉的严寒天气里完全发挥自己的战斗力。
“不要侮辱您自己的智慧了,我不相信您需要我为您解释这些,男爵。请说明您的来意吧。”弗莱德一挥手,制止了男爵的继续发问,严肃地说。
米拉泽男爵丝毫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他说:“或许您想知道昨天我为什么会推举您执掌兵权。”
是的,这个问题不但弗莱德很有兴趣,我也很想知道。
“想必您已经发现了,我们可敬的国王陛下因为国事忧劳成疾,恐怕已经不久于人世。而有资格又有能力继承国王之位的,正是昨天在殿堂上表演滑稽戏的两位大人。哦,我说错了,梅内瓦尔阁下的儿子才有这个资格,不过那个白痴一样的克里茨的野心比他的老父亲小的多了,即便是从私生活方面来说,严格算起来,军务大臣阁下才更像是陛下的女婿。”
“如您所见,他们已经争取到了大多数人的支持,成列的爵士老爷们排着队去舔他们的屁股,他们大权在握,翻云覆雨。这个时候,谁掌握了都城城墙下的这支大军,谁就距离这个国家最高的宝座更近了一步……恩……事实上是已经把坐垫放到了屁股底下,没有任何悬念。因此,虽然他们都知道坐上这个位置就要面对强大的侵略军,还是忍不住要争夺这个位置。”
“而我,一个只有八百士兵的破落户,对于他们中任何人都无关紧要。他们不管谁成了国王,都不会因为我的支持而给我回报。我不是能提供有力帮助的朋友,只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小贵族而已。如果他们成了统帅之后不拿我仅有的一点家底去当炮灰,我就已经很感动了。”
“所以,我选择了您,阁下。我想,我已经跟您留下深刻印象了,这就是我需要的。而且,我深信,随着您逐渐认识我的才能,我会得到的更多。”
“为什么是我?”弗莱德问,“有那么多的人。他们未必不比我更合适。”
“得了,阁下,我分得出蠢材和良将之间的区别,起码在战场上,跟随您活命的机会就比别人大很多。但阁下,或许您在用兵方面难有人能相比,但您在宫廷中的表现甚至连个小孩子也不如。而在这方面,我可以帮助您,也只有我能毫无保留地帮助您。我对宫廷的认识和了解比您深刻的多,而且又不属于任何派别,可以让您避开危险的政治陷阱,许多时候,这比战场上厮杀还要可怕。所以您也需要我,正如同我需要您一样。”
“您可真诚实。”弗莱德不无揶揄地说。
“对正确的人说正确的话,这一向是我的良好品质。对于您这样的聪明人,诚实地说出欲望并不是罪过。”年轻的男爵把这句话当成是夸赞,欣然接受,“还记得我昨天跟您说的话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天定的位置吗?”弗莱德问。
“我并不怕您笑话我,我知道自己的位置在更高的地方。我不愿意一生只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平庸地度过,而现在,我的椅子或许就在您的身边吧。”米拉泽男爵骄傲地回答。我是说,他是
第七十一章 你的位置在哪里-->>(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