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一名美艳女子,身穿火红的薄纱舞裙,性感的红唇中更是轻衔着一枝火红的玫瑰,更显得娇艳欲滴,美艳不可方物。
扶苏心中一动:想不到这沛县小地方,竟然也有如此美女!
正目摇神迷间,便听乐声一动,悠扬悦耳又略带些淫弥之音的楚乐在厅堂中轻柔地激荡开来。舞女们娇柔的腰肢轻轻随之摆动,优美悦目的舞姿霎那间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开去。尤其是中间那一朵火红的玫瑰,娇艳欲滴的俏脸不时的向着扶苏望来,眼神中充满了惊人的媚意。
扶苏心中有素:大概是曹德安排的吧,不过,找来如此美女也的确难为他了,只可惜本君可不是那色中恶鬼!不过,这女子舞跳得确实不错,轻快而飞扬,优美而流畅,是不可多得的舞伎!
扶苏于是只抱着欣赏的目光注注意着眼前这一场艳舞,边看边吃,倒也是十分的惬意!有时眼光微微流转,发现厅中不少男士都看得神摇目眩,沉迷其中,就不觉有些好笑。
良久,一曲艳舞终了,扶苏抚掌大笑道:“不错,不错!沛县这小地方能有这般美丽舞伎,又跳得十分不错,真是难得了!曹大人真是有心之人!”
曹德谄笑道:“能得君上夸奖,是她们的福气,下官何功之有!这些都是下官府中所养得歌舞伎,如果君上喜欢,下官愿全部奉送!”
可怜古代的女子,地位十分低下,被人送来送去只是常事。扶苏怜惜地摇了摇头道:“见到美丽的东西并不是一定要占有,本君从不夺他人之爱,曹大人美意本君心领了!我看曹大人等将沛县治理得不错吗,此次又荐贤有功,待本君回咸阳后,自会安排加以擢用!”扶苏也十分圆滑,多收些党羽总归没错的。
曹德等人大喜,连忙起身拜谢道:“多谢君上厚爱,臣等一定竭诚为大秦效力。日后君上旦有所差遣,臣等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扶苏挥了挥手,笑道:“放松点吗,不必搞得像个效忠会似的。来来来,本君就借花献仙,敬曹大人和诸位贤士一杯!”众人同喜,一齐会饮。
就这样,这顿饭吃得十分热闹,边看边饮,倒也愉快!
散宴后,扶苏留住萧何、曹参、刘邦三人,笑道:“萧先生、曹壮士回去准备一下,后天就随本君而行,而家眷本君会让曹大人派人细心送往咸阳凌烟阁,交由方奇大人好生照顾!刘贤士吗,准备一下,后天也举家南下,赴会稽赴任吧!”“喏!”三人听命!
三人走后,扶苏摒退左右,独留下秦虎,脸色阴沉,杀气腾腾地低声道:“调十名好手,留在沛县!待后天一早我等离开沛县后,便尾随刘邦一家南下车辆,至无人处,全部诛绝,不许留下活口,而且要处理得干净些,不准留下任何痕迹。明白了没有!”秦虎愣了一下,若有所悟,点头道:“属下明白!”
看着秦虎匆匆而去的背影,扶苏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刘邦,休怪我心狠,常言道:无毒不丈夫!为了天下,只好让你早早归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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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的一早,扶苏便率众向齐国进发,萧何、曹参也安排好了家事,随队而行。曹德等人因保密需要,遵扶苏命令,未安排人送行。
军马刚离开沛县县城不到五里,背后尘土飞扬处,十骑快马飞奔而来,踏得地面都隐隐发颤。扶苏心中一惊,急举手停住大队。回头望处,不禁惊疑不定:“这不是秦虎安排好伏杀刘邦一家的死士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复命了?”
领头的少尉马胥飞马来到近前,急跃身下马,伏倒在尘土中,涩声道:“启禀君上,未将死罪!今晨未将带人赶往猎物住处时,发现猎物已不知所踪!向邻里询问后才知,猎物已于昨夜离开沛县,不知所踪!”
扶苏猛然吃了一惊,面孔瞬间变色:“该死,昨夜就溜了,这分明是知道我有加害之意了!不可能啊,我掩饰得相当好啊,更何况以刘邦那痞子的智慧,怎么可能猜知我的真意!”眼光瞬间扫过身边的萧何、曹参二人,萧何面无表情,曹参却隐有兴奋之色,不禁立有所悟。
扶苏挥了挥手,对马胥道:“你下去吧,任务就此结束!”“喏!”马胥松了口气。
扶苏跃身下马,对萧何和曹参道:“你们俩跟本君来一下!”二人互视一眼,跃身下马,跟随扶苏而行。
扶苏来到路边的溪岸旁,远离了大队,扶苏没有回头,只是沉声道:“为什么?”
身后二人一阵沉默,萧何装糊涂道:“君上何意,属下不太明白?”
扶苏冷笑一声:“别跟本君打马虎眼,说吧,你们怎么知道我想杀刘邦的?又是谁向刘邦通风报信的?”
萧、曹二人看了看,面目上都有些惊疑之色,萧何咬了咬牙,忽地下拜道:“君上恕罪!前日宴席之上,刘邦说到‘乘长风,破万里浪’时,君上眼光中闪过一抹杀意,而且手指突然剧烈颤动,属下就知道刘邦锋芒过露,让君上起了杀意!后来,又要安排刘邦去会稽任职,更是蹊跷。君上要擢用刘邦,何处不行,为什么要让刘邦跑到千里之外的会稽?所以属下认为,君上可能是想在途中下手,这样就可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干净而无痕迹!属下既知此点,因和刘邦有兄弟之交、朋友之谊,所以不忍其死于非命,故舍命相告!此皆是属下一人所为,不关曹参之事,君上若要惩罚,请杀萧某一人!”
曹参闻言虬鬃怒张,怒道:“萧何,你胡说什么,这分明是我的主意,你怎可和我抢死!君上,要杀就杀曹参,此事和萧何无关!”
扶苏心中虽怒,面上却笑咪咪地道:“你二人纯粹是胡思乱想过了头,我要杀刘邦,为什么还要向会稽太守至都大人写举荐信呢?”
萧何闻言,低头沉声道:“君上恕罪,装信的锦盒属下早就看过了,竹简上一个字都没有!”
扶苏一愣,胸中腾起一股怒火,眼神中杀气顿时汹涌如潮,曹参、萧何二人跪伏在地,禁不住感到汗毛倒竖,冷汗如浆!
扶苏不知不觉间,已然握住了剑柄,只须顿息之间,豪曹剑一出,便可将二人立斩于地。
忽地,扶苏想到了这两人都是杰出的大才,杀之实在可惜,眼神中的怒火这才渐渐消退下去,手也离开了剑柄。突然,扶苏大笑道:“都起来吧,本君恕你们无罪!”
曹参、萧何二人惊魂初定,连忙站了起来。曹参还好些,只是脸色微变,额头上冷汗却也直冒;萧何的面色就显得十分苍白,双腿也微微有些发抖,豆大的汗浆几乎瞬间就将薄衫湿透!看来,扶苏适才强大的杀意将二人吓得不轻!
扶苏转过头去,看了看清澈的溪水,平静了一下仍有些澎湃的心田,淡淡地道:“你们二人很聪明,这点我很喜欢!但过于聪明的属下,往往会自取其祸,这点想必你们也明白!这一次我看在你们还算有点才能的面子上放过你们,如果再有下次,你们想必也知道后果!”
萧何、曹参二人闻言,额头上立时又有冷汗冒出,恭身道:“属下明白!日后定然小心办事,不敢有违!”
“好吧,回去吧!记住了,此事必须守口如瓶,如有泄露,你二人提头来见!”“喏!”
扶苏大步返回队中,萧何、曹参二人满脸虚汗的也紧紧跟随。这奇怪的一幕,让队伍中大部分人感到有些奇怪,除秦虎等知情人外,只有范天石嘴角微微笑出一股笑意,看来他也看明白了此事。
扶苏也不点破,只是挥了挥手,命大队继续前进。心中却有些遗憾:“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没想到却因为我小小的一个疏漏,以致功败垂成!萧何啊,萧何,你可真是让我爱,又让我恨啊!不过也无所谓了,韩信在我手,萧何、曹参也在我手,刘邦这孤家寡人一个,又能掀得起多大浪花呢!”想到此,扶苏也不禁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