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兰达尔,无知匹夫,匈奴覆灭之祸犹在眼前,你等却不知死活。 胆敢扰我大秦,今日,必取尔等狗头,让你们这些蛮夷知道‘犯中华者,虽远必诛’地道理。 ”
呼兰达尔冷笑一声:“呸!秦人蛮子,休得夸口,有本事的胜得我手中弯刀再说!”
李信大怒,将手一挥:“三军听令,杀无赦!”
“杀——”轰隆隆,立时间。 四百秦军铁骑越阵而出。 卷向勃勃尔人。
呼兰达尔挥动弯刀,双目通红地大呼一声:“大匈奴的勇士们。 让我们死得像个男人一样吧!”
“杀——”勃勃尔人也愤怒了,疯狂冲将上来。
送走了休哲等人,也就等于送走了生的希望,绝望的力量让这些勃勃尔人看起来又像一群匈奴鼎盛时代的骁锐武士——来去如风,彪悍如狼!
“砰——”强烈的撞击在两军交锋的巨大扇形面上疯狂地展开,迸射出的不仅是大片激溅的火星,还有鲜血、人体、兵器,以及生命。
只一回,地面上就躺倒了三十四名两军将士的尸体,只是,稍稍的,秦军似乎占了点上风。
这是正常实力的体现,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气势高昂、传统辉煌地秦军无论如何也要比一支匈奴的弱小残部有战斗力些。
但是,这又不是正常实力的体现,因为,秦军的优势应该不止这么大。
不过,李旷还是马上看明白了一切:匈奴人,不是在战斗,而是在誓死冲击,以命搏命。
李旷就亲眼看见:一名秦军骑兵挥舞着大戟直突向一名勃勃尔骑兵,这名勃勃尔骑兵竟然闪也不闪,任着大戟带着巨大的动能从胸口横贯而出,带起漫天的血雨。 在秦军骑兵有些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这些垂死的勃勃尔骑兵奋起一刀将惊愕的秦军骑兵砍落,然后才狂笑着落马毙命。
可恶,这些蛮夷知道必死,想拿我们秦军将士的宝贵性命作垫背了。 李旷愤怒,大吼道:“小心,勃勃尔人拼命了。 大秦地勇士们,让这些手下败将尝尝我们关中子弟地血勇!”
“杀——”秦军们回过神来,气势大振,整齐的军阵排列着,挺起一片如山地戟林,重重突入勃勃尔人的阵中。
“扑——扑——……”一排排锋利的战戟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一柄接一柄的没入敌人的胸膛。
鲜血在飞溅,惨声在崩流,残肢在横飞,瞬息间,在秦军强大的集团冲锋下,勃勃尔人死伤惨重,一下子就倒下了近百人,而秦军的伤亡不过十余人。
这才是如今秦军与勃勃尔人正常的实力对比!
呼兰达尔狂怒:“秦蛮,今日有死而矣,拿命来。 ”一挥战刀,将一名扑近的秦近骑兵连人带戟砍成两半,直若砍瓜切菜一般。
鲜血激喷如雨中。 呼兰达尔奋勇穿过血幕,杀向李旷。
大队奔涌的秦军铁骑一下子便从呼兰达尔身边呼啸而过,将他与身后地勃勃尔骑兵完全隔离开来。
李旷眼见便宜,断喝一声:“来得好。 ”一挺战戟,摧动座骑,也迎了上去。
“叮——”火星四溅,怒斩的弯刀和急刺的战戟在空中相撞起来。 迸发出激烈的铮鸣。
李旷和呼兰达尔身体各自一晃,战马冲势急顿处。 险些掉落马下。
“再来。 ”李旷一声怒喝,再一摧战马,蹄声隆隆,踏飞一地草屑,战戟挥舞如电,在空中划过一个椭圆形的灿烂轨迹、斜斩而来,真是快若惊雷。
呼兰达尔也怒吼一声。 双目血红的像是暴怒的公牛,锋利地弯刀在空中燃烧着灼热的杀气和逼人地寒芒,重斩而来。
“叮——”又一声激烈震响,火星跳跃得像一群欢快的精灵。
李旷和呼兰达尔身体再次一晃,便斜刺里双马并列起来。
“着。 ”李旷断喝一声,战戟戟尾就势横扫,猛砸向呼兰达尔后背。
呼兰达尔急一伏马,“嗖——”一声战戟便从他的头顶呼啸而过。 凌厉的劲风吹得呼兰达尔一身冷汗。
“再来。 ”呼兰达尔一勒马,红着眼睛便要再战。
可是,事情往往是不如人意的:一左一右蹄声隆隆中,四名秦军铁骑挺起大戟,横冲相撞而来,迎面仿佛就像杀来了一面战戟组成的密林。
呼兰达尔一惊。 斜刺里急一仰身,战刀奋力向上一撩,“叮叮”砸开当胸两只战戟。
然后,呼兰达尔双膝一磕,战马长嘶一声、急蹿而出,瞬间突入缝隙之中。
“扑扑——”手起两刀,呼兰达尔将来不及将崩起战戟撤回的两名秦军骑兵斩落马下,锋利地弯刀真是衣甲平过,削过人体就像削过朽木一般血肉飞溅。
剩下两名秦军又惊又怒,断喝一声。 两戟来了个双鬼拍门式。 一左一右夹击向呼兰达尔、死死封住了他前进的去路,端得是训练有素。 配合默契。
呼兰达尔断喝一声,一勒马侧身闪过一戟,右手弯刀又一记猛劈,荡开一戟,瞬间便化险为夷。
正待趁胜追击时,呼兰达尔忽地感到身后恶风不善,一道急旋的劲风像可怕的毒蛇般急速袭来。
李旷!呼兰达尔大惊,急速回头,凭着经验和感觉,就是凌空重重一刀斫了下去。
“叮——”这一记沉重的弯刀一下子正好斩在李旷战戟的斜枝上,迸射出一串灿烂的火星。
李旷马上微微一震,但其势犹然末竭,一撤战戟,就势一个猛扫,砸向呼兰达尔后背。
呼兰达尔正待转马应战,身后两名秦军骑兵的重戟却又像不散地阴魂般掩袭而来。
这一下,三路夹击,时机把握得真是恰到好处:呼兰达尔马头半转末转间,将人最危险、最不善迎敌的侧面交托了三名敌人,其中一人还是不弱于他的大敌。
“嗖——……”三声战戟的破空急啸让呼兰达尔的面孔扭面起来,急刺里,呼兰达尔急一仰身,右手弯刀向上猛力一劈。
“叮叮叮——”一下子,弯刀和三支重戟撞击在一起。
火星四溅中,李旷和两名秦兵断喝一声:“受死吧!”三人用力一齐将战戟下压,就要将马匹定在原地的呼兰达尔斩落马下。
“呀——”呼兰达尔怒吼一声,弯刀奋力挺起,死死顶住。
可是,剑走轻灵,刀走快猛,一手之力催动地战刀如何能够撑得住六只手下压的重戟,何况,还有李旷这名凶悍的大将之才。
“咯咯咯……”一时间,三支重戟和战刀剧烈磨擦,刺耳的金属异响中,火星一串串溅起。
几乎是立竿见影的,三支重戟有力的将呼兰达尔的战刀压了下去,渐渐逼呼兰达尔的身体。
看看形势不妙,呼兰达尔几乎已经能看清楚战戟锋刃上的纹理,心中惊惶,忽地灵机一机,双膝一磕座骑。
“咴——”呼兰达尔的座骑长嘶一声,猛地向前一窜。
一下子,意想不到地情况发生了:由于李旷等三支重戟下压之力太大,呼兰达尔又是仰躺着,竟坐不住战马,猛地就从突窜地马上滑落下来,座骑顿时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砰——”一下子,呼兰达尔重重跌在地上,立时摔了个晕天黑地。
所谓,趁他病,要他命,李旷三人摧马掩上,三支重戟恶狠狠地便刺了下去。
“扑扑扑——”三声刺耳的声响中,三支重戟一起突入呼兰达尔地前胸,将这一代凶徒死死地钉在了地面。
“扑——”呼兰达尔闷哼一声,瞪着血红的大眼绝望地看了一眼李旷,大口吐血,立时毙命。
李旷大喜,一催战马掩上,将战戟交于右手,左手拔出佩剑,挥起一剑,便将呼兰达尔的头颅斩下。
“众将士听令:贼酋呼兰达尔已经授首,余者杀无赦。 ”李旷用战戟挑起呼兰达尔的头颅,用足了中气,在战场上大呼起来。
这一下,秦军的士气越发猛烈,勃勃尔人靠一时绝望激起的勇气一下子便崩溃了,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杀——”秦军们欢呼着,雀跃着,像赶羊一般肆意追赶着乱窜、乱逃的勃勃尔人。
一时间,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在战后看得真切的陈汤苦笑一声,对着赵虎、成节二人道:“两位大人,我们也出击吧。 ”
赵虎犹豫了一下道:“可是,李上尉要我们督后阵的,以防敌人有伏兵呀!?”
陈汤苦笑道:“没有伏兵了。 看,呼兰达尔已经授首,贼阵已经崩溃,要有伏兵早该来了。 ”
成节大悟,大骂道:“日,上当了。 兄弟们,给我杀,再晚就没有军功了。 ”
“杀——”断后的两百名秦军骑兵也一窝蜂拥了上去,突入阵中,汇合前军便对着残余的勃勃尔骑兵们一阵狠杀。
这一下,勃勃尔人崩溃得更快。
不到一刻钟,四百余名勃勃尔骑兵全部横尸沙场,无一生还。
……
太阳大起,草原上留下一片破碎的残尸和赤红的草甸,一彪骁勇的黑潮向着远方迅速漫去。
在黑潮前方不远处,那里,便是勃勃尔人的营地。
此时,营地里,只有老弱妇孺,完全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血与火,霎那间染红了整个天空,本就炎热的天气,仿佛更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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