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圣诞攻势的815高地区域,而杜聿明和两万官兵则走上了绝路野人山。当时山里的克钦族人与外界素无来往。没有一个人主动出面去帮助汹涌而至的陌生人。还有不少人惊慌之下,竟然用毒箭陷阱袭击他们眼中的入侵者。于是中国远征军的精锐之师成为了在野人山垂死挣扎地人群。杜聿明的部队仓惶退入野人山时所带粮食仅仅维持了七天,杀掉战马又维持了三天,最后部队彻底断粮,地面上纵然有一些野果、野兽,但又怎抵得住数万人的碌碌饥肠?军人们饿毙于路上地人越来越多,很多人饥不择食死于植物中毒,但这些并不可怕,毒蛇野兽和那些随时可能向军人们动抢劫袭击的野人也不算什么,可怕的是……”
刘海澜打断了龙岩的话,问道:“你想说的是毒瘴、巨蚊和山蛭吧?我看过山魈大队的秘密报告,情形的确可怕啊!”
龙岩点了点头,感叹道:“正是这些鬼东西。毒瘴就不说了,这缅北的丛林哪里没有?可怕地是那种巨蚊,它地形体几乎和蜻蜓一般大小,总是成群结队黑压压地出动,飞动时出“嗡嗡”的叫声,数里之外都清晰可闻,巨蚊尖利地嘴能刺入野牛野猪的皮下,眨眼工夫就能将干瘪的肚皮吸成一个红色的圆球,一掌拍下去便是一滩黑红的血,没有毛皮护身的人类对于它的攻击防不胜防。很多远征军的军人被这种蚊子叮咬后先是全身肿胀,直至全身的血被吸干而在被蚊毒麻醉的昏迷中无声无息地死去;山蚂蝗更不得了,我看过一个当年走出野人山的刘姓女兵的回忆记录,她说同行的女兵很多都死于山蚂蝗的叮咬,等现情况不对时把身上的军装脱个精光,才现满身的山蚂蝗已经吸饱了血,而且这些虫子有洞就钻……,这个坚强的女兵,可是唯一一个活着走出野人山的女人,实在凄惨呐!除了这些恶毒的物种外,还有一种吸血蝙蝠,它们在黑夜中扇动着肥大的肉翅,准确地绕开树木,突然降落在人身上,受到袭击的人往往惊慌失措,喊叫奔逃,它们就用利爪死死地抓住人身上的衣服,尖利的嘴直接刺入皮肤,毒液迅在人体内扩散,使人昏昏沉沉,直至失去抵抗力,任其贪婪的吸食血液后飞去。被吸血蝙蝠咬上一次几天内都昏昏沉沉全身无力,无数体质虚弱的远征军士兵因此而丢掉了性命。杜聿明的两万军队,最后走出去的不到八千人马,还搭上了文武双全的戴安澜将军的一条命……”
刘海澜痛苦地摇了摇头:“这些毒物我在秘密报告中全都看到了,不少地方还提到了成片的朽骨和残破锈损的二战制式武器,可见当时的情况有多凄惨……我们最强悍的山魈部队配备有全世界最好的驱毒避瘴药物,有专门制作的服装、武器和丰富的急救措施,临行前参加集训的六十名山魈精英还被康总秘密带走了数天,进行特训和体质加强,并服下了康总父子俩亲自配制的秘密药物,千方百计做足了准备工作还如此艰难,两进野人山耗费了八个月时间才摸清楚里面的情况绘制出精确地图,所以,六十多年前的悲壮情况就可想而知了。”
“是啊!说起来也只有你们的山魈才能深入野人山腹地,正是有了前期艰苦卓越的准备,才有了我们今天的清剿战果。现在,我们的特种大队两个分队、你们的山魈一个分队以及国内的那个三十二人特种分队已经牢牢地锁定了西北纵深地带的段锦德部,外围布置着我们四个团的重兵,由于那片地区磁场混乱,无法顺利接受无线信号,地形复杂毒物横行,只能等待一切准备就绪就起攻击,估计这场清剿很快就要结束了。野人山啊……不知还要吞噬多少生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