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我的戒指,也一定知道孟兰盆会是干什么地。你能保证上到九十九楼之后,后半生不在悔恨与痛苦中度过,我会带你上来。”
“孟兰盆会十二巨头之一,贝世骧先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乘六号电梯下到八十九楼来,我在楼梯口等你。”
廖学兵和彦玖蹲在窗子边上吸烟,电梯突然打开,涌出十多名黑色西装,身手敏捷训练有素的男人团团围住两人。廖学兵的一颗心直沉了下去:“人算不如天算,终日打雁倒中大雁啄了眼睛。”彦玖一蹦而起,弹簧刀刷的弹出,但还没来得及做出更大的动作,已被一名黑衣人手肘击倒。
身穿白色西装,风流儒雅的贝世骧从后面缓步踱出,笑道:“廖老师,你究竟是什么身份,这回总该说了吧?”见廖学兵穿戴着厨师的长帽和白袍,脸上满是戏谑之色:“刚才我就听说了,负责后门垃圾的警卫中招,有人潜进来了,一定就是你们两个吧。”
“没错,让你的保镖们都退开吧,我不习惯被一大群人注视。”
贝世骧十分佩服廖学兵这个时候还能若无其事的说话,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底细,飞车党的二号人物叶小白此时正在楼上,他已被围攻了,陷入困境之中,你身为飞车党的老大,却甘心当一名语文教师,而且古文功底之浑厚扎实连一些老专家都自叹不如,身份转换矛盾之大,当真让人想破脑袋。你想方设法接近小丹,让她喜欢你,上次在玉宇琼楼又殴打我的侄子,说吧,到底是谁主使的?我贝世骧仇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实在猜不出来,只好委屈你实言相告。”
原来刚才电话通话,他一直在试探,真是有心计。不过老子只是为了治疗因为人格分裂随之而来的失眠与神经衰弱,他多半不信。贝世骧女儿对他而言十分重要,手握巨大的权力,部会加倍谨慎,日久积累,便变成了多疑了,种种因素加在一起,难免不对老廖产生严惩戒心,老子明明是无辜的,却被硬栽到头上,这冤屈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看来以后得叫你一声岳丈了。”廖学兵自然不是受恐吓的人,用不着解释。
贝苣骧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我不喜欢这个玩笑。”
“我也不想开玩笑,给你三秒钟时间,让你的黑狗全部滚开!”黑狗,自是指这帮黑衣保镖而言。
“不可对贝先生无礼。”距他最近的那名保镖想要抽老廖一记耳光,给他来个沉痛的教训。
但所有人的动作都凝固了。
廖学兵的动作都凝固了。
廖学兵的动作快若闪电,一撩厨师袍,衣袂飘飞激荡的劲风吹得头发跟着微微掠起。贝世骧呼吸一窒,一支极其巨大的银白色手枪已经静静抵在他眉心处。
二公斤重量触手枪托在廖学兵手里,甚至没有晃动一分一毫,贝世骧觉得死亡气息压面而来,距离如此之近,令人不寒而栗。那鸟洞洞的枪口,埋藏无限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