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成为垃圾。
这正是那保镖感到狂风扑面的由来。他脑子太过迟钝,这才看到大门倒在脚下。
走廊的地面,满是横七竖八不知死活的保镖,门框正对面是一架改装过可以横向捶击地小型打桩机,旁边正是廖学兵和他的兄弟们。这层楼的走廊外三十多个保镖。人人都装备着武器,竟然被他们无声无息击到,还运了打桩机上来,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那保镖还在傻傻思索这个问题,撒磊已经一刀刺进了他的肚子。
贝勇骁简直吓得脑子空白。他娘的他来拆楼地还是来杀人的?至少给点面子嘛。足足愣了两三秒,才懂得和另外的保镖一道举起手枪。但那三个保镖很快便把枪丢掉了,改为举手。
叶小白带着几个人,一个人一挺AK47自动步枪指向他们,冰冷的枪口透出无尽的死亡气息。
贝勇骁仍持枪与他们对峙,嘴唇苍白。手开始剧烈抖动,显然紧张至极,有种英雄穷途末路地感觉,他到现在才明白邰峰死的时候为什么死得那么绝望。那几名保镖则暗暗祈祷他千万不要紧张过度,导致手枪走火。害自己被乱枪打死。
廖学兵走过去,站在他的枪口面前。微笑道:“人多少都是个死法,你就别发抖了,尽量死得壮烈点吧,我会去你灵堂吊丧的。”
贝勇骁此刻只想扣动扳机,可却没有勇气,他的勇气在邰峰死的那一刻就已经消失殆尽。他多么盼望谁能赐给他力量扣响扳机,打穿廖学兵地心脏,然后在乱枪之下壮烈地死去。
可是他没有这种力量,在廖学兵气势的压迫下,贝勇骁冷汗淋满全身,肌肉紧绷到极限,内分泌疯狂激增,只想一死了之。
廖学兵轻轻拿走他手里的枪,随后扬起胳膊带起一片呼啸的劲风,枪柄重重砸在贝勇骁的太阳穴上。
贝勇骁应声而倒,耳朵仿佛有一千八百只小鸟在歌唱,眼前好像有一万台全是雪花点地电视机,结果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也不知过了多久,逐渐平复下来,缓缓睁开眼睛,耳边有个低沉的声音在说:“你背叛了贝世骧,伙同贝明骏把整个集团弄得四分五裂,你收买枪手袭击我和我地飞车党兄弟,难道你就一点不明白谁在掌控你的命运么?”
“呃……”贝勇骁嗓子沙哑难听,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命运一向都在自己手里,只不过我没把握好,算我输了,你要怎么处置任便。”
“呵呵,你倒是光棍一条,已经到了不惧生死不萦外物的境界了吗?”廖学兵叫过害怕得不能动弹的医生:“给他打一针空气针。”普通人只要被注射超过五毫升的空气,就会在两分钟之内引发心肌绞痛而死,这在以前很多时候都被用做谋杀方法。
贝勇骁的脸青得像是刷了一层油漆,即将面对死亡,内心巨大的痛苦覆盖了整个房间,恐怕不是文字能够表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