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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清晨时间,当时已有些许天光落下,周围灰蒙蒙一片,勉强可看清周围事物。在这时,他们已经进入到了一片原野里面,被积雪覆盖的荒芜地域。
一块铁板进入到他们的眼睛里,老管家冻成白色的脸,也正面朝着淡蓝色和微云飘动的天空。涣散的眼睛微微睁开,好像一直注视着什么。
“接通基地那边,给最高长官说,老管家的尸体已经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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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算不得清晨吧,因为处在冬季,要等到天完全亮起来,一般都要在早上七八时过后。索达尔看着钟表,时针正好端端正正地指在四时位置。他从怀里摸出带着体温的烟,拿出一只点燃抽起来。脸上爬满的疲劳,还有苦闷,也在升起的烟雾里面减少了很多。
他是一名搬运工人,并在这个车站里面兼修着焊接工的角色。每一次做晚班的工作时,他总是会在闲暇时候,找个地方坐着,抽几只烟,想想眼下。年龄已经算大了,但还从来没有去过远地方。从出生到这个年龄,足迹还一直都是局限在周围的几座小城市里。每一次听列车上的旅客们谈话,那些大城市中新奇的玩意,他一样都未真实见过。
也该出去走走了?是个疑问句,索达尔心里不确定。思绪正在抛飞的时候,他坐在地面上的灵敏的屁股就感觉到了什么来。那是震动,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应该是有火车要进站了,他想,还是那种个头很大,体型很重的。
这算是他个人的秘密吧,一对常年坐在地面上的屁股,对地面生出了感情?他时常这样解释自己对于火车进站时的敏锐感知。
果然,才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身后就有鞋子拖在地面上的“吧啦吧啦”声音响起。
“索达尔,有重列来了,快去准备工具,站长说要拆卸和维修,时间好像也不多。”
“知道了。”索达尔叹了口气,最后抽完一口烟,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