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哪怕事后受罚也认了!
当初独孤无冲挑遍谢家后辈剑士,那他们也要斗遍华山后辈弟子方可。
陶无钧并不知此中曲折,否则当知一战必不可免,当下则只客气道:“陶某剑术平平,远不及大师兄,岂敢当着谢家剑士面献丑?”
旁边谢雄冷不丁接口道:“这么说,陶兄是觉得……还没学好本事,不好意思出手吗?”
他本想问你们华山这是自认剑法不如谢家,才不敢出手?不过他虽年轻,多少还知些轻重,若真这么说了,便太不留情面了,虽也不惧,却殊无必要,反正激人的说辞有的是,没必要选最下乘的,才临阵改口,只论人高低不谈剑法优劣。
不过,虽已经有所收敛了,这种话还是太得罪人,毕竟人家是自谦,你这打蛇随棍上,就是恶意扫人颜面了,几名华山弟子听罢立即火大,怒目相向,陶无钧吸了口气,道:“陶某的确是学艺不精,不过若两位谢兄坚持,那就只好献丑了!”
激将得成,谢雄微笑道:“好,无惧无畏,迎难而上,这才是剑客!谢雄讨教华山弟子的高招!”
两方清出地头,冷眉对峙,蓄势待发。
凌珊皱眉看着前方,喃喃道:“这是要打起来了?”
其后的对话,他们并未高声喊出,是以凌珊只听得朦朦胧胧嗡嗡耳鸣,并不清楚,但此刻双方架势却一览无余,看得明白。
明月天冷笑道:“自不量力,自讨苦吃!”
她的眼力不差凌珊,自然也能看出双方的深浅。
凌珊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自家师兄,叹气道:“虽然是事实,但姐姐你说出来就伤人了,不过咱们既然瞧见了,怎么也得拉好偏架才是!”
说的语重心长,态度正经,但话里的味道就实在差远了。
明月天道:“那你便去拉好了。”
凌珊道:“还是先看看情况再出手!”
陶无钧与谢雄已经交上手。
交手过程很快,交手结果也不出意外。
陶无钧六年前才入门,时间尚短,武功在可谓人才凋零的华山内部都还排不上号,谢雄却是谢家后辈剑士中的佼佼者,剑法内功俱臻一流,根本没有可比性,结果不言而喻。
一剑罢了。
谢雄嘴边微勾,收剑抱拳,没什么诚意地赔罪道:“得罪了!”
剑被轻易挑飞,陶无钧整条手臂发麻,面如死灰。
十年前华山论剑大会,谢家并未参与,是以虽神剑山庄有偌大名头,其实在陶无钧眼里,还是言过其实,虚名更多,哪想到今日来一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几岁的谢家剑士,便能轻易挑飞佩剑?心下备受打击,勉强笑道:“谢过谢兄手下留情!能如此轻松击落陶某之剑,敝派之中,恐怕唯有大师兄二师兄与小师妹他们方能做到,谢兄剑法高绝,陶某叹服!”
言下之意,虽我落败,但华山剑派尚有能人,你也不要得意——至于上辈人物,自然不计入内。
这就是输人不输阵了。
也是凌不乱调教弟子时,时常告诫礼不可废,除了不拘一格的独孤无冲,门人弟子都还算听从谨守,否则这时候就算不骂娘也决计给不了好脸,哪还至于这么谦和说话?
谢雄不知道他二师兄小师妹是什么人,但华山剑派大师兄就是当日败自己的独孤无冲他还是知道的,虽听他说华山之上还有年轻弟子能和独孤无冲同列有几分意外,但理所当然想到既然是二师兄小师妹,那多半是还不及大师兄的,而他们此番最大对手是独孤无冲,除此之外,无需在意,便平静回道:“既然华山剑派还另有高手,这次一定得领教一番!”
陶无钧默默过去拾回落剑,闻言高声壮气,说道:“我大师兄在外游历未归,小师妹也方才下山,不过二师兄尚在,想来能让谢兄如愿!”
谢英眉头一拧,问道:“你大师兄不在山上吗?”
他们来华山,击败其他人只是顺带的,最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找独孤无冲雪耻,若他不在,那还雪什么耻?就算赢遍其他人,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