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大铜矿。
方醒,你这是故意的吗?
“陛下,臣以为此物虽利,但终究是靡费太大,且此物并未沙场验证……是不是太早了些。”
这话是礼部侍郎说的,说的一脸诚恳,说完还看了夏元吉一眼。
户部当然有资格发话,所以夏元吉出班道:“陛下,此物既然用军中有大用,臣不敢吝啬,当尽力筹谋之。只是交趾的铜矿能否尽快使人去着手,另外……”
夏元吉有些纠结的道:“若是出了铜走陆路的话,陛下,那铸出来的钱币怕是要亏本啊!”
铜料的供给就是那么多,如果要大批量铸炮,那么铸钱就相应会减少许多,这对户部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
而铸币本身就是有成本的,如果加上运输的费用,那么交趾铜料的价值马上大减。
原先在铜料不大缺乏的情况下,这个运送费用是可以忽略的,可铸炮这个不给户部一个铜板的事情一出来,夏元吉就觉得自己被割掉了一块肉。
可再难,夏元吉依然是答应了。
这就是大局观!
朱棣抚须微笑,觉得自己的这个户部尚书虽然抠门了些,可在大事上从未含糊过。
胡广看到那些武勋都面带笑容,心中突然飘过一抹阴影,一个念头就钻了出来。
——海运!
那个该死的方醒!
难道他就不知道海运的风险吗?
那人不会是……早就在谋划此事了吧?
胡广突然觉得身上有些冷,可想想又觉得不对,就算是方醒早就在谋划延续海运之事,可交趾的那个大铜矿可是在运河竣工后才发现的。
除非他能未卜先知,否则这事只能是巧合!
不过,方学想借此机会上岸,和军方挂上钩……
“陛下,臣以为,北方的鞑靼和瓦剌已成对峙之势,南方交趾已然平定,我大明当以休养生息为上,上次夏尚书说户部有些捉襟见肘,何不如缓缓呢,也可让鞑靼和瓦剌人放心的去斗……”
“若是我大明此时大量打造这种铜炮,陛下,以阿鲁台的狡猾,以瓦剌人的狠辣,他们会不会……联手呢?”
胡广侃侃而谈,风度极佳,旁人看了也得赞一声果然是宰辅之才。
“陛下,在瓦剌和鞑靼火并的时候,一动不如一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