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就不只是东厂。所以你是有何难处,尽可说来。”
安纶依旧是顾左右而言他的道:“兴和伯,今日该给太子殿下上课了吧?”
方醒起身道:“闫大建此刻大概是恨毒了我,而他的前程也止于此,以后不会再有起来的机会。”
安纶起身道:“兴和伯慢走。”
方醒深深的看着他,说道:“我不知你在顾忌着什么,但东厂比锦衣卫更加的凶险,你最好谨言慎行。”
安纶点头道:“咱家知道了。”
等方醒出去后,安纶坐回去,然后端起茶杯,细细的嗅着茶香。
茶香有凝神的功效,但他的面色却渐渐的痛苦起来。
“咱家这是为了什么?”
他微微低头,目光呆呆的看着鞋面。
“公公……”
外面有人跑来禀告道:“公公,陛下召见。”
安纶抬起头来,目光锐利的道:“何事?”
来人说道:“不知。”
安纶起身出去,两步之后,脚步渐渐加快。
……
朱瞻基最近很忙,他忙着应付自己的一干亲戚。
在把自己的亲弟弟往海外赶之后,全天下的宗室都凛然生畏。
皇帝是铁了心的不准中原和塞外出现宗室封地啊!
于是奏章不断进京,所有的藩王以及宗室都异口同声的说自己一家子老小在嚎哭,人人绝望,觉得再也没有去孝陵祭拜的那一日了,恳请皇帝看在太祖高皇帝的份上,容大家缓缓。
但朱瞻基知道所谓的缓缓是什么意思。
只要他答应一次,那么下一次就由不得他了。
安纶行礼后,静静的等待着。
“新乡郡王一路可有怨言?”
安纶心中一惊,面色如常的道:“陛下,新乡郡王一路并未多停留,家眷多有怨言,可从出了京城之后,郡王一共才说了三句话。”
“哪三句?”
皇帝的语气有些冰冷。
安纶赶紧说道:“出发;给孩子请郎中来;这是个没缘的……”
“缘分吗?”
皇帝的语气多了些揶揄。
安纶的脊背在微微发寒,“陛下,郡王的次子吃错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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