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但更多的却是不安,“你就是这么血口喷你老东家的?”
“我……”王妈不做声了。
看来相府上的奴才都是真奴才,全都怕秦楚源。
“你不说,我说!”那中年家丁瞧着王妈一脸的愁苦,接过话茬儿道,“这事儿就是真的!府上知道地人不多!但是我知道!夫人也知道!真是的,有皇上在,我还不敢说真话了还!皇上,您可要明鉴呐!姑娘跟咱们在一起共事多少年了,是个心肠好地丫头,咱们都喜欢她!怎么就被相爷给占了去,我就算搭上一条小命,我今儿个还就直说了!”
这正义的家丁这么一说,身旁地太后早就不说话了。我极为满意,望着一脸冷漠的秦楚源,笑道:“秦大人作何解释?”
“哈哈哈哈……”秦楚源朗笑着走到我与太后面前不远地位置,“好吧吧,既然都这么说,那我也不妨直说了。既然秀贤是本官的妾室,又何来强占一说?”
“胡说!你强了她为了堵咱们的口才立她为妾的!”那家丁气得几乎要站起来。
“本来就是通房丫头,立她为妾不过是升了她的地位。”秦楚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慌不忙道。
这时候,太后苦笑道:“秦大人,哀家终是小看了你。”
秦楚源望着太后,从他的眼里,我看不出一丝怜惜的意味。所以我一直在怀,太后不过是一厢情愿,而秦楚源则是贪图权力。这两个人,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秦楚源拱手朝太后娘娘行了个礼:“罪臣府上的这点儿小事儿,扰了娘娘的清静,真是罪该万死。”
“说得好。”我趁热打铁,“既然是你怂恿你的妾室纵火于皇家书院,那你就应该知道这是何等的罪行。乔大人——”
“臣在。”
“读。”
“是。”于是乔辉礼将秦楚源犯下的罪宣读一番,竟是个死罪。
“可笑。”秦楚源的情绪终于有些波动,“本官依旧是那句话,本官不曾怂恿她。”
“这只是冰山一角罢了。你看着这是什么。”我示意一下,高寺立马呈上孔夏搜集的秦楚源的罪证,尽数摆放在眼前,“铁一般的事实,你还想如何狡辩?!秦楚源,你本就罪孽深重,这一次,只不过揭了你的面具罢了!来人呐,将罪臣秦楚源替朕拿下!”
说时迟那时快,守在一旁装作御卫军的永泰宫少年们悉数出动,四面八方足足有十几个人直逼位于殿中的秦楚源。
“哼,就凭你们几个?”秦楚源冷笑道,“毛都没长齐呢!”说着一掀外衣,那拖沓的朝服就随着他的动作飞出,其力道直接将当中一个少年撂倒在地。
高寺示意下人们赶紧带着太后撤退,秀贤被人押了下去,乔辉礼一行人也吓呆了,跟着一群宫女就往后殿退。
“陛下,这里交给我们便好。您赶紧退了吧。”高寺握住我的手臂把我向里头拉,我却站在原地,想要看着这紧张的局面如何进展。我一会儿看看高寺焦虑的眼神,一会儿又看看四面楚歌的秦楚源,他显然没有想到永泰宫的一帮毛头小子身手居然远远出他的想象,一时间竟有些抵挡不能。
我暗自在心底叫好,看来这次秦楚源拿定了。
然而就在这时,秦楚源一掌击倒一个少年,以极快的度直奔我的右手边。我惊呼一声,正诧异他究竟要做什么,只见他伸手直向太后,然而此刻我眼中的那个曾经无比犀利的女人,却犹如一株柔弱的花草般,一时慌乱竟不知躲闪。转眼间,太后已经背靠着秦楚源,而秦楚源的右手,已经扼住她的咽喉。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只听见秦楚源充满杀意的声音回荡在寂静中:“谁敢再动一步,这个女人,我就让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