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恶声道:“你这样子算什
汉!难道扮太监扮出瘾来了么!既然有希望,为何弃?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还有什么值得珍惜的了?……我再问你一遍,你走,还是不走。”
高寺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你瞧我现在这副模样,能挺多久呢?又是个臭瞎子,连路都走不了……”
我猛地打断他的话:“走不了我可以背你!为朋友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这话挂在嘴上溜,背个人又有什么难的了?!”
高寺正欲开口,玉嫂忽地闯了进来:“不好!那边儿的狱管过来了整个宫里都在寻人呢!都说陛下从乾禧宫后殿逃了出来……你们,你们要逃赶紧逃吧!”玉嫂焦急地望着我,可见她说的不假。果然不一会儿便听见外头远远地传来男人的声音:“大伙儿给老子找!教主有令,不得放过宫里所有的角落!就算是把整个大宫给翻个底儿朝天也要把皇上给找出来!咱们负责大狱的弟兄都给老子精神点儿!别睡了!都给老子找去!”
事不宜迟走到玉嫂面前,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一本正经道:“谢谢玉嫂这几年一直照顾着我朋友,等他日我有能力酬谢,一定会再来寻玉嫂!”玉嫂连忙伸手扶我这才对上她的眼睛――瞬间,这眼睛里的熟悉神色让我一阵心惊肉跳,一个陌生的女人,怎会让我熟悉到这种程度?!她伸手时不留神儿露出了手腕,那手腕白皙玲珑,分明是大家闺秀才能有的姿态!
回忆唰唰滑过的脑海……三年前从我的生命中悄声退出的人中不是有这么个玉嫂呢……
玉嫂……如玉……如花似玉……
我猛地抬头,惊愕道:“郭如花,你!!”
此话一:,扶在我胳膊上的手瞬间变得僵硬。就连一旁的高寺都露出惊讶的神色,看来他几年来也没有现玉嫂就是郭如花。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高寺既然看不见,又怎么知道这就是郭如花呢?况且他们本来就不熟悉。
郭如花知道没有时间再拖延,只是声笑道:“你居然这样都能认出我来。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现在没有工夫解释许多你只要知道我如今这般都是咎由自取便好,我亦不是夜溟教的人。南宫樱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快。”
“当年你不辞而别可道孔春他……”我张口欲言。
“当年的事莫要再提,沧海桑田,人一子又能有几个三年五年。我不再是当年那个顽劣的郭如花,我现在只是一个宫里的杂役,一个瘸腿女人罢了,所以你不要想说服我也跟着你离开。我丑话说在前头,我的作风你也是略知一二的,所以我自有我的打算,断不会听你嗦。你赶紧带着高寺离开,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也不要回来。”
郭如花是个明白人,我只是没想到当年妖娆美丽的她居然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衣着厚重,头有恶臭,还瘸了一条腿。难道说,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切么?话说至此,纵然有千言万语也容不得我再磨叽下去,我郑重地点点头,再次向郭如花作了个揖。
我立马在高寺面前蹲下,背对着他拍拍自己的肩:“快上来!我知道出去的路。”见高寺依旧有些犹豫,我二话不说,上前将他的胳膊绕在自己的脖子上,背起根本不算多重的他,仓惶地朝外走去……
不知道绕过了多少个弯道,周旋了多少个单枪匹马的兵卒。我有些诧异我的功夫何时变得如此好用了?抑或是,人在特殊情况下会有常挥?我的潜能被激了?中途把地图掏出来好几回,这才在乌七八黑的地道里摸准了方向。我感觉我的指甲里都嵌满了泥巴,可是,我却嗅到了自由的味道。父亲,你可看到,被囚禁三年多的我,终于在你的指引下,要找回自由了……
草地。手下的触感,软软的,带着露水的味道,周围有虫子的唏嘘声,亲切无比。
的确是草地,宫外的草地。
我从洞口把高寺拉出来,却现此刻的他早已是命悬一线。我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丹药塞进他的口中,指望能维持一阵子。出了宫,绕过这座山就是皇城,到时候立马找个郎中给他瞧瞧病。我在宫里的时候手边没有银票,所以我**来的都是珍贵的金银珠宝,能换很多银子。
我出来了,我出来了,我终于……出来了。
虽然知道南宫韶和的追兵很可能马上就会围上来,我甚至可以想象出南宫韶和现我不见了的时候那面目狰狞的怒容,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的开心,开心得就要流下眼泪。在这之前,我从来不知道自由对人究竟意味着什么,可今日我终于明白种感觉,就好比绝处逢生,重新为人……
我稍作休息力恢复了一些,再次背起高寺着软软的草地,跌跌撞撞地往正南方向跑去。
我在山脚下猛地跌倒,险些累得昏过去。背着高寺已经消耗了我太多的体力,我又
第一百七十话 离开-->>(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