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懈下来。我趁机轻轻推动他的肩膀,让他的脑袋靠在木板上,他的上身随着我手上的力道缓缓倾斜向下,直至水面在他的红唇边波动徘徊。他的一只手臂慵懒地搭在木盆的边缘软跳跃的烛光流过他手臂上流线型的肌肉纹理,撒下明亮的光泽。晶莹的水滴顺着他的指尖缓缓滴下,一滴,两滴,打湿了地上铺着的异族毛毯。
我双手轻掰过他的膝盖向上,让他的双腿蜷起,抵住木盆的内壁底部。他修长的双腿在水中大张,只有膝头隐隐露出水面。他蒙着双眼,昂着脑袋结动了动,似笑非笑道:“我今儿个算是……算是亏大了,居然在一个臭丫头面前摆出这么个……唔……”他嘴边的话酥软下去,化作一阵呻吟。我将亵裤褪至膝头,逆着水的阻力,跨上他柔软却富有韧性的腰间,屈腿膝头着地股在他的腰间**。
被水打湿的里衣铺陈而下,却随着的律动而在水中翩然上下,皎洁如蝶翼。
吸交错,喘息沉重,他的面庞渐渐没入水中花瓣萦绕在他的鼻翼两旁,戏弄着浮上的泡泡。我双手扶着他的腰不住躬着脊背,脚趾不由蜷缩流顺着我额边的缕滑过我的脸,不知是否夹杂着苦涩的泪水水面留下涟漪。
隔着锦带,我迷离的眼无法捕捉他的神色,然而我的确是害怕了。蒙着他的双眼,是不是有逃避的嫌疑?我怕看见他眼中的落寞吧。还是时隔几年,我依旧是那么笨,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
他疲惫地从水中起身,背对我将手臂趴在木盆的边缘,**笔直的脊背上沾着零零星星的花瓣。我瘫软着身子从身后抱着他,将自己的重量承载在他的身上,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
“尚兮……”
“嗯。”
“尚兮……”
“嗯,我在。”
“冯尚兮……”我叫他的名字,却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种想要哭出来的感觉。
“我在。”
我却始终不敢开口问,过了今晚,你我,还是你我吗?
……
朦胧中仿佛有阳光照亮了我的眸子。我伸手挡了一下,但还是缓缓张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帐顶,身上盖着的是陌生的衾被。
我伸了伸疲惫的筋骨,从榻上坐了起来。环顾四周,空荡荡的隔间里只有我一个人。这是单独的隔间,我扫了一眼,便现该换的衣物都整整齐齐地叠在一旁。再看看自己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洁净的白色里衣。于是我幡然醒悟――我昨儿个居然就在这儿――冯尚兮歇脚的营帐里,睡着了。
坏了,大清早的易丘找不到我,那些药他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我匆匆忙忙地清洗一番,将头在顶上绑好,换上干净的衣服,绕过屏风向外看了一眼,依旧没人。
我清了清嗓子,低着头从营帐的帘子钻了出去,守在外面的两个侍卫都是冯氏阵营的人。他们就当没看见我,但神色终究还是有些不自然。我低头,继续往前走,行走不过数丈,面前枯黄的草地上忽而出现了一双质地上好的军靴。心底不安一闪而过,猛地抬头,却对上了孔夏一双落寞的眼睛,他淡淡地望了我一眼,低声道:“何硕,我等你很久了,你起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