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明就是在柴慎书房当中的一个废弃的箱子,里面装的都是一些舍不得扔掉又废弃的书籍。只是这箱子的边缘怎么会有绸缎呢。
不过不解归不解,两人还是静静的等着答案。如今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周围的这些人一个两个的都比自己的功力高,就算是想跑都跑不了,还不如彻底了解一下,三少究竟有什么阴谋呢。
看着两人审视的看了一眼箱子,便又转过头来看向了自己,三少便笑着说道:“两位,谜底揭晓了,看到了可不要吓一大跳哦~~呵呵!”三少说着,便一脚将箱子的盖子踢开。
金黄色的龙袍静静的躺在箱子当中,折叠整齐。龙袍之上拜摆放着十二旒玉冠,旁边便是一个包裹在金色绸缎当中的玉玺。绸缎的一角明显的出现一个压痕,显然就是刚才被压在箱子外面的一角。
看着这金光灿灿的龙袍,柴慎父子双目圆瞪,一脸不可置信。虽然早就猜到三少有阴谋,但却从来都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事情。
先不说窝藏钦犯了,就是这私制龙袍,假刻玉玺的罪名就足够诛自己九族的了。真没想到,三少竟然是抱着赶尽杀绝的念头而来。
“你……你这是栽赃,你这是栽赃!!”柴绍愤怒的看着三少,他从来都没有想到,栽赃都能像三少这样光明正大。
“栽赃吗?呵呵,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三少淡淡的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一脸微笑的看着面前那如同怒的公牛一般的柴绍。
柴慎阻止了还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柴绍,看了三少一眼之后,柴慎便开口道:“王爷为了对付我们父子可真是煞费苦心啊,这龙袍玉玺,想必都是陛下的吧!”
“不错!”三少淡淡一笑,丝毫没有否认的意思。
柴慎这个时候也听出来了,不但是面前的王爷要治自己的罪,就连皇帝都想要自己死啊。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帝王想要自己死,那还不是一句话的问题。如今能这样对待自己,也算是自己的荣幸了吧。
“想来,陛下早就已经知道柴某人与邪极殿的事情了吧。一直没有动手,恐怕也是因为嗣昌是驸马的原因吧。”柴慎看了看三少,将心头的疑惑问了出来。
“然也!如果你们能安分守己的话,二哥也不会让我来对付你们。要怪,就怪你跟李建成的儿子勾结在了一起,否则的话,二哥根本不可能对有功之臣下手的。”三少微微一笑,手中折扇轻摇。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罢了罢了,如今大局已定,我柴慎也不求其他,只求王爷能给我一个体面的死法。如此,便心满意足了!”柴慎无奈的摇了摇头,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几十岁一样。
三少淡淡的点了点头,脚尖一点,将一柄长刀踢起,在半空中旋转了几圈之后,稳稳的插在柴慎的面前。看了柴慎一眼,三少便开口说道:“你自尽吧,二哥不想看到你们父子!”
柴慎费力的将长刀抽出地面,在这一瞬间,他的力气仿佛都消失了一般。吃力的抬起长刀,左手轻轻的抚摸刀身,那精钢所制的长刀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阴寒了起来。
苦笑一声,柴慎稍显佝偻的身体绷的笔直,右手持刀,将刀刃放在脖子的边上,对着三少说道:“王爷,代老朽与皇上说一句,柴某人问心无愧!”话音一落,锋利的长刀划破颈项,鲜血如同绝提的河水一般喷涌而出,将旁边的柴绍染成了一个血人。
刚才的那一番对话,就算柴绍是个傻子,也听的出来,此次想要自己死的人不单是眼前的这位王爷,甚至就连皇上都要自己的命。原本还以为能仗着皇帝对自己的宠爱,能够逃的一劫,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
愣愣的呆立了许久,知道柴慎喷出的鲜血溅射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柴绍才反应过来。看到自己父亲倒向后方的身体,柴绍大喝一声父亲,一把将柴慎抱在了怀中。
只是,这一刀柴慎割的极深,任由柴绍如何阻隔都无法阻止那喷出的鲜血。虎目含泪,柴绍一遍又一遍的叫喊着父亲儿子。然而,得到的却是柴慎那解脱一般的眼神。
安详的闭上了双眼,柴慎终于支撑不住,手中的长刀也脱落了下去。柴绍双眼满是血丝,看着已经生机全无的父亲,柴绍那被见血染红的脸庞越的狰狞了起来。
猛的抬头看向站在月光之下的三少,柴绍一声暴喝,抄起地上的长刀,便飞快的朝三少刺来。还留有鲜血的长刀加上柴绍那狰狞如魔鬼一般的脸颊,在这月光之下更显得恐怖可怕。
三少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冷冷的说了一句:“不自量力!”手中折扇合起,左手前伸,食指中指探出,轻易的将柴绍刺来的长刀夹在当中。
“撒手!”一声冷喝,三少两指传出汹涌的内力,势如破竹的涌进刀身之中,只一瞬间便冲进了柴绍的双手经脉。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柴绍的口中传出,双手当中被三少那疯狂灌输进来的内力大肆破坏着。经脉寸寸碎裂,就算今天柴绍不死,他的这双手也肯定是废了。然而,今天柴绍可能不死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萤火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不知死活!”三少两指夹着长刀刀尖,手腕微微一抖,内力灌输之下,长刀出一声悲鸣,呛的一声刀身断做两截。
左手一挥,那前端的半截刀身在月光之下滑出一道白色的光芒,瞬间没入柴绍的脖子当中。
睁着双眼,柴绍一脸怨恨的看着三少,双手捂着那仍在不停的渗出鲜血的脖子,双目中满含不甘与怨毒。口中鲜血不断的涌出,柴绍吃力的说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