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铭顿时阴阳怪气道:“我有福气?那也看跟谁比!你跟我妈两个,都跑去搞什么科研,把我扔在农村随地放养。我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家庭的孩子,从小过得跟留守儿童有啥区别?别人农民工父母,至少过年还会回家。你们两个倒好,过年也不知道在瞎忙个啥。”
朱国祥顿时无言以对,他这个做父亲的确实没尽责。
瘦马不知何时溜达过来,陶罐里还剩点汤。这畜生也不客气,埋头便喝起来,甚至发现一条螃蟹腿,咬在嘴里慢慢咀嚼滋味。
朱国祥仰望星空,坐在篝火旁发愣。
“老规矩,轮换着守夜,”朱铭盘腿坐下,把宝剑横放于膝,“白天在当铺里露财了,今晚得小心一些。”
朱国祥说:“那我先睡会儿,到时间你把我叫醒。”
“睡吧。”朱铭说。
河边的枯枝败叶不少,朱铭起身又去捡来一些,慢悠悠的给篝火添加燃料。
在更远处的江岸上,几个歹人正趴在那里。
父子俩都是外乡人,很好打听他们的踪迹。当铺伙计找来几个泼皮,傍晚时分就摸来,打算等到半夜三更再动手。
泼皮头子叫白二,此刻正在讨论分赃问题:“这两个外乡人,已经饿得抓螃蟹吃,恐怕身上半文钱也没有。他们值钱的物事,就是那匹瘦马,一支毛笔,还有背着的兵器。毛笔让你拿走,剩下的俺们兄弟几个分。”
当铺伙计却不乐意:“说好了平分,怎瘦马就归你?白二哥,你这有点不仗义了。”
白二说:“那匹马有甚用处?皮包骨头的,拉磨都嫌没力气,只能杀了吃肉。”
“肉也没几斤咧。”另一个地痞插话。
当铺伙计说:“就算杀了吃肉,马肉也要分俺一块。”
白二不耐烦道:“分分分,透你娘,你真是穷疯了!”
当铺伙计这才露出笑容,也不介意自己老娘被占便宜。
白二又说:“等他们睡着了,冲上去就敲棍子。下手留几分力气,莫要闹出人命。”
“失手打死怎办?”一个泼皮问。
白二说:“打死了算他们倒霉,扔到江里喂鱼去。”
……
而在河岸的另一处,张广道正坐在油菜田里,优哉游哉啃着麦饼子。
两个外乡人,带着一匹马,还在集市瞎逛,张广道笃定了他们会被盯上。
让这父子俩吃吃苦头,自己再上去相救,不就把两条好汉赚上山了吗?
为啥是好汉呢?
父子俩虽然衣服裤子又脏又破,但举手投足自有气质风度。站在一堆乡民当中,犹如鹤立鸡群,肯定是大有来头的。
他是真缺人!
山寨主要分为两股势力,一股是以寨主为首的本土派,一股是二当家为首的外来派。
本土派,人多势众,根基深厚,掌握着县衙关系和销赃渠道。
外来派,虽然人数要少些,但个人能力出众,且二当家非常具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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