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处罚。”
“该怎罚,就怎罚。”郭药师也是头疼。
他麾下的很多士卒,都是得过且过的状态,甚至在幽州时都不娶妻。每个月发了军饷,就特么干三件事情:嫖妓、喝酒、赌博。
经常是军饷发放两三天,就已经花得精光,剩下的日子靠月粮和借钱混过去。
桑知遇说:“我刚来这里做军法官,士卒的军规也还没背熟。一来避免不教而诛,二来担心他们抵触,这次擅自离营的处罚减半,而且需要郭将军出面处罚。”
“桑兄弟考虑得周到,”郭药师觉得桑知遇做事老道,各方面都考虑得周全,忍不住问,“以桑兄弟的大才,怎被派来管我这几百人?”
桑知遇笑道:“就在前几日,我还是元帅亲兵的军法副官。郭将军自己想想,元帅对阁下有多重视,还望郭将军不要辜负元帅一片苦心。”
郭药师大为惊讶,这个桑知遇,竟然是朱铭直属的军法官。
肯定是害怕出什么问题,才派一个能力极强的过来,这反而让郭药师更加放心,因为朱铭是真心想接纳自己。
郭药师问道:“桑兄弟举止从容、言谈有理,恐怕是大族子弟吧?”
桑知遇说:“也不算大族,家里就几百亩地而已。侥幸读了些书,又考不上举人。元帅在金州做太守时,经常到州学去讲学授书,我就做了元帅不入门的学生。后来元帅起兵,我也没去做文官,在元帅麾下做了军中文书。”
“原来竟是元帅郎君的学生,失敬,失敬!”郭药师连忙起身作揖。
“你那些兵,我问过了,全都有酗酒嫖妓的习惯,”桑知遇说,“不打仗不操练的时候,得找些消遣让他们发泄精力。军中有角抵和蹴鞠,我打算弄个角抵队,再弄个蹴鞠队,平时让他们自己练,有空就去找友军比试。”
“这个可以弄。”郭药师说。
桑知遇道:“每年冬天,各军都会比试。暂时只比角抵和蹴鞠,一级一级比,选出各驻地的前三名,元帅府可是要给重赏的。”
角抵就是摔跤。
至于蹴鞠,宋代有表演赛和对抗赛两种。朱铭把对抗赛进行了改动,球门从几个减少为一个,而且把球门变得更大,还制定规则禁止互相拉扯,大概就是宋代蹴鞠和现代足球的混合体。
桑知遇又说:“元帅透露,今年冬天的大比武,还会增加射箭和奔跑。校官以下,皆可参加,到时候热闹得很。”
“我一定让士卒好生准备。”郭药师没太当回事儿。
桑知遇继续说:“自从《抗金檄文》发出后,本地有些壮士来投军,其中就有会骑射的。前番作战,我军的骑兵损失惨重,肯定优先补充邓、陈两位将军的部队。你麾下的骑兵,估计要等大战结束,才会补足一千人。元帅说了,明年给你补足三千,但你须心里有个准备。”
“什么准备?”郭药师问道。
桑知遇说:“你这七百多骑兵,明年会抽调两百去别处。”
郭药师勉强挤出笑容说:“我听元帅的。”
他总共就剩七百多骑兵,还要抽调两百离开,接着再给他补足三千。等于明年统领的三千骑,只剩五百老部下,而军法和粮饷都是朱铭的人在管理。
兵头子是别想再当了,老老实实做将军吧。
偏偏这种事情,朱铭提前一年说出来,让郭药师好有个心理准备。
郭药师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赶紧立功表忠心,证明自己不会多想!
郭药师说:“我想见元帅郎君,金营还有我几千精锐。一旦交战,我有把握让他们临阵倒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