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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衍才懒得管站外圈的学者能否看清。
他只把老会长请到自己身边坐下,然后开始讲解自己的天平。
“这是天平箱。之所以把天平放进玻璃箱,是因为人的呼吸也会干扰天平。另外就是保持空气干燥,一来减少不同空气湿度的误差,二来阻止里面的器材氧化。这两个小袋子里装的是木炭,可以吸附空气中的水汽。”
谢衍不懂炼制活性炭,他用的是高品质普通木炭,在底板内侧各放置一袋就足够了。
寥寥几句话说出,已让在场学者极为震撼。
跟以前的天平相比,眼前这台看起来就高大上啊。居然说人的呼吸会影响精度,居然还要控制空气湿度。
聂岐此时也挤在人堆里,心里冒出非常不妙的感觉。
他搞出的超长臂阻尼天平,根本就没有玻璃罩子,也不管什么空气湿度,这就已经显得高下立判了。
谢衍继续说道:
“天平箱有三道门。前门打开,用以安装、调试、维修天平。左门打开,用以放置被称量物。右门打开,用以取放砝码。”
“天平箱下面的四个脚,都是可以随意调节高低的。调整的时候,可以观测天平的水平仪。”
“天平有三把玛瑙刀,跟刀口接触的是玛瑙板。之所以用玛瑙材质,一是玛瑙的化学性质稳定,不容易与化学物质反应;二是玛瑙硬度高耐磨损。”
“不使用天平的时候,可以通过下方这个旋钮,把玛瑙刀升起来存放,避免玛瑙刀与玛瑙板长期接触而磨损。使用天平的时候,就把这个升降旋钮打开。”
“这两边的装置,大家应该已经认识了,就是天平的空气阻尼器。”
说完,谢衍微笑抬头,聂岐就隔桌站在他对面。
见谢衍朝着自己微笑,聂岐也回以微笑,只不过笑得颇为勉强。
谢衍对玛瑙天平介绍越多,聂岐的心情就愈发沉重,他那超长臂天平仿佛老古董。
谢衍站起来指着天平横梁后方:“这个是重心锤,它也可以调整,从而改变天平的稳定性和灵敏度。学者们在称量的时候,可根据不同的需求,对重心锤进行调整,从而选择最适合自己的灵敏度。”
“天平横梁的两侧,这两个螺丝可以调节零点。”
“这是天平指针。”
“这是微型标尺,有一百多个刻度。由于太过微小,我请了微雕工匠来刻。称量读数的时候,则通过放大镜装置来读取。”
谢衍当初在实验室看到的读数装置过于先进,而且似乎还要通电。他去年仿制的时候,实在做不出来,干脆进行简化,反正现阶段够用就行。
“这盒子里是砝码,全部放在棉花罩里。取用时不能用手,必须用镊子夹取。最小的是片码,我实在找不到不易氧化且质量轻的金属,只能使用极小的金箔做片码。”
应该使用铝片才对。
“天平梁右端上方是环码,也是用极小极细的金丝制作。调解右手边的这个旋钮,可以把环码自动降下。”
“称量之前,先看透镜读数,调整到刻度为零就可以使用了。”
“玛瑙短臂阻尼天平介绍完毕。”
学者们面面相觑,一会儿看看天平,一会儿又看看谢衍。
站在外围的学者,听谢衍介绍得很复杂,却又看不见里面啥情况,已然急得想把前面的人拉开。
“太美了!”
朱世镕赞叹道。
这台天平不但结构精密复杂,而且还使用玛瑙、金丝、金箔,甚至连刻度都需要微雕。多么的高贵华丽啊!
啥都不能用手直接触碰,谢衍全程戴着手套,取放砝码也用镊子。还得一直放在玻璃罩中,还要用木炭保持干燥,不用的时候必须收起来防磨损。柔弱得像刚出生的婴儿,让人忍不住悉心呵护。
如此高贵又柔弱的器材,今后必然成为科学家的宝贝,除了自己谁也别想靠近一步。
老会长戴上老花镜,把脑袋凑到玻璃罩外,贴近了盯着各种部件看了又看。
聂岐则非常着急,他的心情很复杂。
出于个人的私心,他盼着这台天平是样子货,根本没有谢衍说得那么厉害。
出于科学家的初心,他又希望这台天平真能顶用!
聂岐脑子嗡嗡的,下意识来一句:“称点什么吧?”
谢衍当然准备了称量物,但总觉得缺乏点仪式感。
不够装
后记三十·搞学术也要有仪式感-->>(第1/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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