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勤虽然心头大爽,却还装出云淡风轻的模样:“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只是遵循礼节走一趟。”
妈的,你就装!
杜因证颇有些羡慕嫉妒,嘴上依旧说着好话:“虎父无犬子。六郎这孩子,我第一回见到就喜欢,一表人才还彬彬有礼。可惜我家女儿都已嫁人,否则哪有公主什么事?肯定抢先把六郎招做女婿。”
谢以勤哈哈笑道:“你我两家,却是错失了一段姻缘。”
两人继续聊着没营养的场面话,谢以勤把这逼装够了,才精神焕发的告辞离去。
杜因证坐在黄堂里,目送谢以勤走远,自言自语说:“到我这里来炫耀个什么?你儿子娶了公主,你这辈子顶多也就从三品。”
鄙视谢以勤一通,杜因证又一声叹息,自家那几个兔崽子,咋就不能这般争气呢?
谢以勤、王贻彤夫妇还未离开黄州府,他们家六郎即将尚公主的消息,就已迅速传遍府衙和通判厅,继而又朝着民间扩散出去。
……
寿安(宜阳)县城,距离洛阳城区五十余里,全程可坐船沿洛河来往。
早在战国时期,这里就是韩国的宜阳县。
五代时期直接被打烂了,北宋初年撤县为寿安镇,北宋中期才升级为寿安县。
“那里便是寿安窑。整个洛阳府,只有两座制瓷官窑。一是烧白瓷的洛京窑,二是烧青瓷的寿安窑。”
给谢衍做向导的,是一个叫钱古的工部吏员。
工部主事范英,不方便请假出京办私事,于是就让一个心腹吏员帮忙。
谢衍问道:“整个寿安山,都是寿安窑的地盘?”
钱古回答:“只这一片属于寿安窑,其余山林多为寿安县的公产。牡丹花王,姚黄魏紫。魏紫的母株,便是一樵夫在寿安山所得。洛阳官民春日踏青,一部分人会坐船来这边,寿安山也是踏青游玩的去处。”
“山下土地,哪家最多?”谢衍问道。
钱古回答:“司马家。”
当然是司马光那个司马家。
司马光一生不纳妾,两个亲儿子皆夭折,于是过继侄子司马康继承香火。
虽然司马光、司马康父子皆以清廉俭朴著称,但北宋官员的清廉俭朴,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司马光在洛阳有宅子,平时多住在那里。
寿安山下,却是司马光的别墅。
在此地的洛河对面,则是邵雍的别墅庄园。邵雍刚到洛阳的时候,穷得连租房住都拿不出钱,靠着司马光等一众好友的接济,不但在洛阳有了落脚处,而且还在寿安县建有别墅。
如今,司马光、邵雍的后人,早已失去洛阳产业,但在寿安县却属于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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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附近有煤矿?”谢衍又问。
钱古指着南边:“城南那一大片山区,皆为官营煤矿。国朝初年开采不多,都是小打小闹,洛阳用煤还得从黄河北岸调运。后来寿安山的煤矿越挖越深,产量也越来越大,几家小煤矿就被合并为一家官营煤矿。”
后记五十五·找司马光的后人买地-->>(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