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眼熟。
但看这间教室里的模样,似乎是一群一年级的九有学生在上魔药课。弗里德曼不觉得自己会认识什么一年级的九有学生——除了郑清与马修。前者两次三番让自己手下丢人,后者是自己的堂弟,他对两人自然是不陌生的。
魔药课教室里蒸腾的雾气让那张面孔有些模糊。
想了许久,直到走到走廊尽头,要拐弯的时候,爵士终于想起那副熟悉的面孔属于谁。
尼古拉斯·格林·奥斯沃尔。
那个曾经与他一起入校的半狼人,拥有一半奥斯沃尔家族血脉的杂种。曾经他一度以为这位半狼人拥有其他杂种们所不具备的某些品质,还考虑过让他参加自己休息室的活动。但后来的事实证明,有的品质是永远无法弥补的。
杂种终究只是杂种,即便掺杂的血脉再高贵,也掩盖不住他们另一半卑劣的气息。
就像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
一位拥有荣誉感的巫师,绝对不会在莫名压力之下改变自己的立场,遑论在报纸上编瞎话了。每每想到这件事,弗里德曼爵士都有一种冲动,将尼古拉斯身上属于奥斯沃尔家族的血脉给抽出来,免得玷污了月下的荣光。
但这里是第一大学,不是卡伦家族的古堡,也不是校外那些无法无天的猎场。除了在实践课与猎赛之外,第一大学是不允许学生们互相抽出法书的。
“这真是一个糟糕的世界。”
弗里德曼爵士阴郁的目光扫过走廊,掠过窗外那片灰蒙蒙的世界,一时间,心情变得格外糟糕。
因为尼古拉斯让他想起鱼人部落的骚扰,继而想起自己处理的阿尔法堡外那群马人的骚乱。同样的手段,不同的结果,让他看到了奥古斯都眼神里的失望。
同样的失望,他从未在奥古斯都看向瑟普拉诺那头死胖子的眼神里看到过。
这让爵士心底有了一种莫名的紧迫感。
而这,也是他此刻出现在这座楼梯间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