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的吧台后,一个青灰色的花盆摆在台子上,一位穿着灰色长袍的女巫正举着玻璃杯,小心翼翼的给花盆里浇水。
花盆中,几朵喇叭花有气无力的仰着脖子,花中传来沙哑的歌声:
“……因为不安而频频回首,
无知的索求,
羞耻于求救,
不知疲倦的翻越,
每一座山丘……”
科尔玛有些出神的听着这首歌,浇花的女巫向她打了好几声招呼,她都没有听见。
“会长。”
“店长!”
“科尔玛大姐头?!”
“什么?”女巫终于回过神,看向举起酒杯的灰袍女巫,如梦初醒:“大家都来了吗?”
“刚刚已经说过一遍了,”灰袍女巫有点气鼓鼓,重重的放下手中的酒杯:“艾弗里兄妹要帮家里收拾新采摘的茵陈,前段时间沉默返潮的时候,他们父亲受伤,家里已经很久没有收入了……依诺克跟着叔叔进了沉默森林,还没回来……凯西的妈妈帮她找了一个流浪巫师老公,准备举办婚礼,玛茜和劳瑞都去帮忙了……”
灰袍女巫翻着手中的花名册,絮絮叨叨的说着俱乐部缺席人员的名字以及各自的原因。
科尔玛认真听着。
却不知不觉,再一次被喇叭花里传出的歌声所吸引。
“……
越过山丘,
虽然已白了头,
喋喋不休,
时不我予的哀愁,
还未如愿见着不朽,
就把自己先搞丢
……”
我见到不朽了吗?我有没有把自己搞丢呢?女巫垂下眼皮,扪心自问着,原本就有些朦胧的身影愈发起伏不定,散发出的无形压力瞬间让整间大厅陷入静默。
连喇叭花都缩着脖子,闭了嘴。
科尔玛再次回过神。
灰袍女巫抓着酒杯,脸色煞白的看着她。
“……抱歉。”基尼小屋的主人轻声说道:“之前做了一点实验,还有点不太习惯现在的状态……你刚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