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狠吧。”
因为倒吊着的缘故,张季信原本暗红的脸膛被血液憋的有些发紫。而毛豆又一只咬着他的脚踝,让他的表情有些狰狞。
但这一切都没有影响他说话时的声音。
“这不是没办法嘛。”紫脸膛男巫满不在乎的吸了吸鼻子:“你也知道,我的占卜术一直以来只是勉强及格,观察力又没有胖子那么细致……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两个拳头了。”
“万一你把我打死怎么办?”
“反正是梦里,打死就打死了,”张季信的这个回答让郑清有些岔气,但他后面的分析却很有趣:“……而且,我觉得,如果被我打死,那你们多半就是假的。真正的你们没有这么弱。”
郑清虚着眼,瞅着满脸赔笑的‘倒吊男’,总觉得他的这番恭维逻辑上有些奇怪。但恭维之所以是恭维,就是因为听到它的人心情会好一些。
“这话听着还有几分道理,我们自然是不会这么弱。”年轻公费生面色缓和了许多,一边从口袋里摸出各色符纸,向张季信身上挂去,一边反问道:
“……如果你不小心被我们打死呢?”
淡蓝色的烟雾从符纸上升起,把张季信的面孔遮的有些模糊:
“我皮糙肉厚,没有那么容易被打死……如果我被打败,像这样被吊起来挂符,那你们肯定是真的。梦境里那些诡异魔怪,不会对失败者这么友好的。”
辛胖子听了半晌,总算明白张季信的逻辑,忍不住叹了口气:“还别说,这个法子虽然很蠢,但却有点道理……原来你的脑子里除了肌肉,还有点灰白质呐。”
“……既然觉得有道理,劳驾,能不能把这条狗从我脚腕上挪开?”
郑清默默的看了一眼挂在红脸膛男巫脚上的狗子。
毛豆张开嘴,喵了一声。
然后啪嗒一下从半空掉了下来,摔在了草地间。
因为不高,摔的不重,狗子很快便从地上爬起来,摇摇脑袋,晃着尾巴,凑到郑清身旁开心的吐起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