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珊玫夜夜入梦,被吊在舞台上扭动挣扎,痛苦嘶嚎。
如此,我日渐憔悴,终是忍不住去寺庙里烧了烧香,但当天晚上还是看到张珊玫。
她应该被拉断了颈椎,却诡异地“生龙活虎”,指甲扣着麻绳,水晶亮片连带着她自己的指甲都被掰断,飞散在舞台上。鲜血沾上了麻绳,加上张珊玫脖子上被勒出来的血迹和青瘀,更显触目惊心。
看了那么多次,我都有些麻木了,谁知这次有了新变化。
麻绳好像承受不住张珊玫的力量,跟电影特写中的镜头一般,正在层层断裂,最后只留下了一根细线。
嘭!
张珊玫从高空坠落,身体砸在舞台上,声音在整个剧院回荡。
我看到有鲜血从她脑袋下蔓延开,浸染了她的半边脸颊。她口中溢出鲜血,脸上的表情还定格在从半空脱困的一瞬,难掩喜悦。
我的心跳加快起来,意识到这变化可不是好事。
果然,眼前场景又开始了重复,张珊玫从空中坠下、挣扎、摔地上。这回她没直接死亡,而是身体抽搐了一下。
我紧张起来,呼吸变得急促。
第二次重复,张珊玫的手动了动。
第三次重复,张珊玫抬手按在了地上,又无力地耷拉下来。
第四次重复,张珊玫将上半身撑了起来,重重砸进自己的血泊中。
第五次重复,张珊玫撑着上半身,转头看向了我!
天亮了。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坐起来后发了好一会儿呆,自言自语道:“难道变成鬼的是张珊玫?不是那个说话的男人?”
我没法再拖延了,急匆匆去了青叶。开门的时候,我做了好多心理建设,坐在沙发上的固定位置,还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将那张列表放在茶几上,又放了一枚硬币在纸上,谦恭地问道:“我人笨,想了好久都没想明白。请问,你们是哪种意思?能不能再给我一点帮助?”
硬币半天都没响动。
再下去就要上班迟到了,我只能沮丧地收拾东西离开。
在办公室内,我又开始瞎捉摸:他们到底是不给我提示,还是想要跟我说的不在列表之内?
“小弟弟,你又有什么事啊?”瘦子接起手机,口气很是无奈。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瘦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大叫道:“又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