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揉揉妹妹的脑袋,“谁看到那场面都会不舒服。那些人胡言乱语,你也相信?她们会没事情的。”
我又举了一些例子。比如当警察、当法官的大学同学,第一次经手那种命案,看到尸体都吐得稀里哗啦,连连做噩梦。还有医生护士第一次上手术台,也有紧张到手抖的。
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粗的神经和那么强悍的心理素质。
我一路都在开解妹妹,到家的时候,她冷静很多,面对爸妈也没掉眼泪。
“这可真是的!你们学校到底怎么回事?”妈妈很气愤。
爸爸则淡定许多,“洗个澡,今天早点吃饭,早点睡觉。你妈今天陪你睡。没事的,啊。”
妹妹点头。
妹妹去洗澡后,父母少不得问我事情经过。
我自然不好说真相,也不好说武晨曦是被人在学校厕所残忍杀害了,那样更容易让两人恐慌。我捡了刘老师的说法,将吴晨曦的死归结于家庭问题。
妈妈听后就是长长的一声叹气,“夫妻两个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弄得小孩子……都差一个月就要高考了,再过个两个月就可以去大学了,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到那时候?”
爸爸对武晨曦的父母有些厌恶,说起了自己的同事。
夫妻感情破裂,要不要直接离婚,这件事父母在我读书的时候就说过几次。他们的感情没有问题,但同事、同学中经常有夫妻吵架,或干脆就离婚的。
那些人和他们基本是同一个年龄段,也有个和我差不多的孩子。
考虑到孩子问题,要不要离婚,就成了一个可以深入讨论的话题,而且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我父母当然是站在不要离婚的那个立场上,他们认为即使一定要离婚,等到孩子成年,去读大学,开始更为丰富的生活新阶段了,慢慢分居、离婚,给孩子一个适应期,才是个好做法。
两人这会儿又就着武晨曦的这件事,说起了这话题,还比以前有了更多的例证——当初他们拿来举例的夫妻现在要么离了多年,要么继续磕磕绊绊过日子,孩子也已经长大,各有事业家庭。
妹妹洗澡出来,父母就都不说了。
“我想先睡一会儿,待会儿再吃饭。”妹妹说道,拒绝了妈妈的陪伴。
我们三个看着妹妹睡下。父母先出了房间。
妹妹轻声叫住了我。
“怎么了?”我走过去,摸摸她的头。
“我觉得武晨曦不是自杀的。”妹妹呢喃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