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了她,她没停下脚步。
我回头看了眼恢复正常的电话亭。
“那个……”傅赢看着我,欲言又止。
“哦,傅主任,你不用管我们。我只是……拆迁的时候碰到蛮多这种情况的。有些人不想搬走,就是因为老房子的回忆。”我歉意道,“这边我们看着就可以了。”
傅赢有些狐疑。他审视了我们一会儿,再看看虞小琴,“也没什么。我们街道办,平时也会常去看看她。我自行车还停在那里了。”
这就是不愿直接离开了。
我也不好赶人。
傅赢跟在旁边,我没有办法和虞小琴“对暗号”,至少是不能提青叶的名字了。
我没有理傅赢,走到虞小琴旁边,问道:“刚才是您丈夫打来的电话吗?”
虞小琴还是默不作声。
“他每天固定打电话来,还是不一定?那个公共电话亭……民庆现在很少看到了。您是怎么找到的?”我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虞小琴并未看我。
傅赢落在我身上的视线已经变得有些古怪。
瘦子帮我找了借口,“她家里人没有带她去看过医生吗?也不管她?”
“管不了吧。听说好多年了。她父母年纪也大了……可能……好像是去世了?”傅赢不太确定地说道,“那时候这边还都是农村建的房子。她那时候就来了吧。这个,也没注意。等到这边征地完成,安置房开始建了,才注意到她。联系她父母的时候,她父母身体已经很不好了,经常住院。联系了几次,他们才过来。他们也没什么办法。去年的时候,她另一个亲戚过来过,骂她、打她都没用。邻居都报警了。好像是提到,她父母中有谁去世了。”
“要是很早就这样了,她老公去世很久了吧?”瘦子问道。
“嗯……”傅赢想了想,一拍脑门,“得有十年了,可能更久了。我其实也记不清了。就没人详细说过。他们家里来人,都是哭啊闹啊的,她又不说话。他们也不是很愿意搭理我们街道办。”傅赢苦笑,“这种事情,我们其实也帮不上多少忙。人家觉得家务事,不用我们管。要找人照顾她的话……可能她家里都放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