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平静的语气,道:“大师,请留步。”
适才的诡异,让他心生不妙的感觉,因此见到一个活人后,季寥就迫不及待的询问。
僧人转过头,让季寥暗自悚然。
面前的僧人身上的皮肉全都被削干净,只是一副森然的白骨架子。
他似乎一无所觉,问道:“施主,你有什么事?”
不同于狂沙城镜魔的镜域里的行人那般木讷,这个僧人好似正常的活人,语气生动。
季寥沉声道:“大师,你的血肉呢?”
僧人听见后,垂下头。他似乎一开始没有注意自己身上的情况,等到听了季寥的话后,才意识到自己只是一副骨头架子。
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好似被千刀万剐了一般。
奇怪的是,他如此凄厉的呐喊,竟没有引来寺庙内其他的僧人过来查看。
白骨架子的僧人痛的满地打滚,仿佛他是之前经受的千刀万剐的酷刑,但此刻疼痛的感觉才出现。
如果季寥不提醒他,也许他一直都不会知道自己的血肉已经被刮掉。
到底是什么样的能力,才会让人被千刀万剐还毫不自知。
季寥微微沉思,亦或者他现在经历的是一场噩梦?
答案不得而知,唯有猫儿的熟睡的呼吸声,仿佛在为季寥证明他经历的是真实,而非虚假。
夜不知不觉,带走天空里最后一丝晚霞。
静夜默然,繁星如水,无有蝉唱虫鸣,只有诡异的风声,以及婆娑的树影。
季寥开始探索相国寺的其他地方,亮起灯火的地方很少很少。
偌大的寺庙,可能在经历千百年来最孤寂的夜晚。
此刻还能给寺庙带来生机的,除却婆娑的菩提树,以及其余的花木之外,便只有一人一猫了。
再度关上房门,这是季寥打开的第三间有灯火的房间,仍旧空空如也。
他中间回到过大雄宝殿外面的庭院,那个骷髅僧人仍在不停惨叫,只是声音渐渐低下来,好似将要不久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