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路,未尝不是失之于东,收之于西。”
季寥道:“我别无他想,能修成元神足矣。”
洞玄子微微一笑,说道:“人之欲无有穷尽,师弟此时是如此想,他日便不尽然了。”
他不待季寥回答,继续道:“师弟入了庙,但仍不失为我青玄嫡传,若是进入太上,却无两相兼得的机会。”
季寥心道:“怎么看都像是你故意不让我进入太上道宗,只是腿脚在我身上,怎么你就说断了我和太上的缘法,难道庙和太上之间别有龌蹉。”
一念及此,季寥忽然想到山海界庙里留下的血迹,心中隐约有些不详。
念头一闪而过。
只听洞玄子道:“此前师弟领进门来的吴道德,将是下代掌教,我有朝一日不在,自有凌霄照拂他,若凌霄与我皆不在,便得师弟来担此重任。”
季寥没料到洞玄子话锋一转,又说道托孤的事情上。
他道:“师兄万万年,岂会不在。”
季寥这话倒也不是恭维,放眼修行界,能活着把自己徒弟几乎全熬死的,怕是仅洞玄子一家了。
洞玄子道:“天有尽时,物自有终,我有朝一日不在,并不稀奇。而且人事代谢,往来古今,皆是自然之理。我不把青玄掌教之位给你,也是因为你执掌庙,却比在青玄有前途。”
季寥道:“师兄为青玄殚精竭虑,不知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洞玄子含笑道:“师弟已经帮到我了。”
季寥顿生疑惑。
洞玄子道:“师弟且下太乙峰去吧。
季寥走出青玄大殿,只见青玄五峰,皆是银装裹素。
他暗自惊奇,自己跟洞玄子没说多久话,怎么外面就下了这么大的雪。
季寥看着门外景清,眼睛微磕,想是刚刚入睡。
念及蛇有冬眠的习性,料来景清或许有。
他没有吵醒景清童子,径自去紫府峰。
风雪之中,却有女子剑舞。
飘然有惊鸿之姿。
一身素裙,非是凌霄。
可其修行之法,显然是太虚神策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