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我的银子,一律杖毙,回头给县里递个帖子,就说得了伤风。”
“我周家这几年就是太优容了!真以为周某不敢杀人!现在倒是以为周家可欺了?当真都是一群贱骨头!”
这个年头,家中打死签了卖身契的奴仆,不过是罚钱百钱而已。即便是雇佣的下人,真打死了也不过赔点钱了事,对方家人还得感恩戴德。
一条人命,也就五两银子······大部分时候,连这价都没有,也许只有七八百钱。
人命有价,世家命贵,贫民命贱,此时道德,向来如此,即便是君子见了,也不能多说什么。
马车狂奔之中,赶车的车夫知道主家心情不妙,连连抽打马匹。
不多时,两人到了油坊。
周桂下车,就有人迎上来,门房的人一见这车就知道是主家,哪里敢拦。
随从的七八个壮汉,带着木棍、朴刀、铁索,一言不发,沉默着跟在主家后头。
“乖乖,这是要出事啊······”
门房小厮见了这阵势就是暗自心惊。
“事发了,这次不知是谁要倒霉。”
“刑德义这个老头子不是做假账了吧?这是被主家发现了?”
“难得见到老爷发怒,这次事儿大了!”
进了油坊,就是一阵香油味。
周桂理都不理迎上来的伙计们,自顾自地,在外间找了个太师椅,大马金刀地坐下。
“邢德义呢?给我出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绸衣的富老头就出来,哆哆嗦嗦地,扑通一声,给跪下了。
“左右给我狠狠地打!”
两个壮汉上前按住邢德义四肢,另外两人拿着碗口粗的木棍,打在邢德义腿上。
一棍接一棍,每一下都能听到闷响声,邢德义叫了两声就疼晕过去,然而周桂没叫停。
那就继续打!
周桂带来的都是属于他的家丁,指哪打哪,不叫停那就一定会一直打!
周桂见着眼前老头子被打得晕死过去,双腿血肉模糊,眼看就废了,也只是冷眼旁观。
宁氏到底心软,暗暗拉了拉夫君的袖子。
周桂瞧了瞧她,终于开口叫停。
“先把他抬下去,今日起夺了他管事职务!”
“去几个人,给我搜!”
随后四个壮汉应声而出,抽出朴刀,指挥着吓得战战兢兢的伙计们带路,去管事的住处搜。
第十章真灵-->>(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