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乖离?”
李思忠面色惨白,眼前这个有些醉醺醺的大汉可不是他想要的吐蕃赞普。
“赞普……”
“尚东赞和尚恐热已经背叛了我,背叛了天神的后裔。”朗达玛剧烈地咳嗽了一下,显然是被酒浆呛到了。“他们将主子卖了一个好价钱。虞国的皇帝将吐蕃至高无上的权力赏赐给了他们,呵呵,代价是奴役。”
吐蕃赞普的脸殷红如血,他伸着胳膊指向天空,似乎在向他的祖先天神发出控诉。
“那些苯教的上师们已经溜了,什么雪山自在王佛,什么盐湖智慧尊佛,那些个活佛们,他们都溜了。”吐蕃赞普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什么祖先的信仰,吐蕃的传统,都是些个屁话。这不过是些攫取百姓血肉的野狗而已。看见肉就抢着吃,被棍子打了就拼命跑。我苦苦恢复苯教,他们又怎么对我?”
连雍仲苯教的上师们也溜号了吗?这些野狗果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会观风辨色。
拓跋宏业看着吐蕃赞普,这个年龄比自己年轻十几岁的吐蕃国君,三十多岁的光景,正是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候,只不过现在一切或许都要戛然而止了。
“赞普,您不能再喝了。”李思忠伸着手拦阻道:“大敌当前,你可不能喝醉了。西面也要布阵啊,要是虞国皇帝突然杀过来,咱们又该怎么办?”
“就让李旭来杀吧。”吐蕃赞普已经倒光了酒瓶里的酒浆,他示意一旁的侍卫们端来更多的酒。“我们轰轰烈烈的死在这里。来,你们都喝,都过来喝酒。”
朗达玛还在那里布置着,似乎要摆出一个酒宴的样子。军阵内的吐蕃人开始唱起了一手苍凉的歌谣。拓跋宏业会的吐蕃话不多,只能听出这大概是歌唱家乡的山川,歌唱母亲慈爱的一首歌。
两名党项部的首领,退了出来,将空间留给赞普和他的亲信们,拓跋宏业抬起头望向南边,渭水的南岸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出一支部队,这些人旗号杂乱,阵型不成章法,也没有什么铠甲长兵,看上去乱糟糟的。
拓跋宏业忽然福至心灵,他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些人马,大概就是之前他们在这或许就是那支没事就往山里钻的神秘虞军,现在看来,这大概就是些由虞国武林人士组成的乌合之众。
“我们过去到底犯了多少错?”李思忠站在拓跋宏业身后,他的眼睛呆滞的望向对面那支武林中人组成的队伍。
“只有一个错误,太过弱小。”拓跋宏业转过身,侧身看着这个曾经被自己引为宿敌的同族,此刻自己竟然是最能体会到他心境的人。
家族人几代的付出,很有可能在今日化为尘土。
拓跋宏业自己并非昏庸之主,也不是懦弱之人,相反若以草原上的标准而论,无论是李思忠还是拓跋宏业,都是相当不错的部酋。
只是今日,无论怎样,都将归于尘土。
西风带来了苍凉的号角声,这声音虽然熹微如同潜藏在地平线下的朝阳,但是却仿佛
第二十四节 末路-->>(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