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煌赵国王府,如今成了一个令人恶心的藏污纳垢之所,一旦这样的事情传扬出去,刘氏在世人眼中就会彻底的沦为禽兽!
一个齐国王与他的嫡亲姐姐乱伦已经是死有余辜了,还以为有齐国王自杀的例子在前,其余宗亲无论如何也会自勉一下,没想到赵国太子丹却干出更加过份的事情,这让身为刘氏族长的刘彻何以自处。
隋越捏着云琅的腰牌一言不发,说起来永安侯对他不错,没必要这时候把永安侯送上去当皇帝发泄怒火的靶子。
大汉朝以孝义治天下,而刘丹的做法正在摧毁孝义这个根本。
越是愤怒的时候,刘彻的感官就越是明朗,因此,隋越与犬台宫守将的小小接触并没有逃过他的视线。
而隋越手中那枚明黄色的腰牌,更是提醒他,在他最羞辱的时刻,有人求见,而此人,居然还是一位皇族。
“谁要见朕?”刘彻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隋越连忙上前,将腰牌放在皇帝面前的桌子上道:“永安侯云琅二次求见。”
“他来干什么?”刘彻翻弄一下腰牌平心静气的问道。
“仆不知。”
“云琅就在外边?”刘彻问犬台宫守将。
“永安侯背负弓弩,手持长矛,携六名家将在犬台宫外守候!”守将不敢隐瞒,和盘托出。
刘彻怒极而笑,用手指点着云琅的腰牌桀桀笑道:“都来欺负朕,真的以为朕软弱可欺不成?”
隋越连忙跪地禀奏道:“陛下息怒,永安侯匆匆前来,必定是有要事禀奏……”
“滚开,你这个狗奴才!”
刘彻一脚就把隋越踢了一个跟头,然后就对狗监头领吼道:“把所有獒犬给朕放出去,朕要看看云琅是否真的如同传说中那般骁勇善战!”
隋越惨叫一声抱住刘彻的腿哀求道:“陛下不可,陛下不可啊。”
被怒火冲昏头脑的刘彻那里听得进去,咆哮如雷,催促狗监速速放狗!
自从腰牌进了犬台宫,云琅就伸长了脖子瞅着紧闭的宫门。
江充不除,大汉国永无宁日,一旦巫蛊案真正爆发,他为之努力,为之流血,为之牺牲的盛世皇朝将会轰然倒塌,想要再达到这个高度绝无可能。
因此,云琅不能容忍江充这种人在世上多活一刻。
宫门打开了,云琅没有见到黄门,却听见了杂乱无章的狗叫,当一匹黑色的如同牛犊子一般大小的獒犬率先从宫门里蹿出来,云琅大叫不好,跳上战马,拨马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