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之声,十三个人全部倒在地上,一个个发出杀猪般的惨嚎。
“嗖”的一声,鱼肠剑自动飞回归鞘。
有七个人的右脚从踝关节处断掉,有六个人的左脚从踝关节处断掉。
断脚鲜血狂涌而出,转眼间店铺内满地是血,十三只无主的脚板摆在地上,怵目惊心。
只有那个曾经想走出门去,但最终犹豫不决的人还站在那里,但也只坚持了一个呼吸的时间,便晕倒在地。
司马天星伸出手指,遥遥而点,以点穴封印之法为那些被斩去脚板的人止血。
金袍男子和银袍男子惊骇莫名,这是什么武功?难道这年轻人的武功已经达到了庄主的境界?这太不可思议了!
那官员和几个商人只觉又腿发软,全身颤抖得无法控制,全部瘫软在地,有三个人被吓得流了尿,有一个人甚至流了屎。
司马天星站起身来,施施然的走到光头老大身边,半俯下身子,笑道:“是我狂还是你狂?是我在找死还是你在找死?哈哈哈哈!说实在话,我现在很想再听一听你狂妄的声音!”
光头老大面如土色,痛得快要晕过去了,咬牙忍受巨痛,哪里还有力气答话。
司马天星向那官员招手,叫他过来。
官员畏畏缩缩地过来后,司马天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官职?”
那官员颤声答道:“下官……小的……叫……叫吴良才,是……是……苏州……提举常平司……的……监当官!”
司天星从腰间的皮袋里掏出一本厚厚地簿子,封面上写着“生死簿”三个字。
司马天星在桌上拿起一支竹筷,将竹筷和《生死簿》都递给吴良才,道:“我现在开始问他们的名字,你呢,就在这本《生死簿》中找他们的名字,找到一个,就用竹筷沾上这地上的血,在那个人的名字上杵上一个红点儿,然后折起来。听明白了吗,你该不会说,连这个你都不会做吧!”
吴良才急忙点头道:“这个……我……我会做的……会的!”
司马天星又对鳄鱼帮的帮众道:“我现在开始问你们的名字必须据实回答,否则,我有若干种方法折磨你们!”
于是,司马天星开始问鳄鱼帮帮众的名字,被问都报出名字后,吴良才就飞快地在《生死簿》中查找,好在《生死簿》的人名除开始的二十一人以外,余下的全是按姓氏笔划顺序编写的,虽然要耗上一点时间,但并不是很难找。
十三个人都问完后,只有那个未被斩去脚板的人还晕倒在地,司马天星走过去一脚将那人踢醒,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翻身坐起,失魂落魄地答道:“偶……偶叫邬单衣!”
吴良才在《生死簿》上找了几遍都没找到。
司马天星走过去将《生死簿》翻看了一遍,也未找到,遂掏出鱼肠剑,顶着那人的脖子,威胁道:“看来你报了个假名,你不老实,我现在就杀了你!”作势欲刺。
邬单衣惊叫道:“冤……冤枉啊,偶报……报的系真名的啦,大侠饶命啊!不信……信可以问……问……问俚笃的啦!”
司马天星问道:“你刚才为什么在我数五个数的时候不走?”
邬单衣惶恐地道:“小的……本……本来想走,但俚笃……都……都呒有走,偶不敢……敢走的啦!”
司马天星喝道:“不准叽哩呱啦说方言,说官话!”
邬单衣道:“好的!”
司马天星道:“你们既是一伙的,为什么这么怕他们呢?”
邬单衣道:“他们……很凶……凶的啦,鹅本不……不想加入鳄鱼帮,都是他们……他们逼的啦,他们经常欺负鹅!要鹅给……给他们喂马、摇船、洗衣服、捶背、洗脚,还要给……给他们倒夜壶、涮马桶,大侠你……你看吧,这些伤都是他们……整的啦!”说罢捋起衣袖、裤脚,只见他的双腿、双臂布满伤痕,有些伤痕还是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