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明显摇晃。这对于晕交通工具的利欧路来说堪比走路草跳进火堆,小拳石掉进水里——悲惨极了。不过刚绕着甲板走了半圈,利欧路便彻底败退,昏倒在地动弹不得。
风铃的太阳珊瑚见状急得像被好坏星啃了脑袋,忙不迭地凑上前去,生命水滴温柔地凝成一道幕帘,将小犬轻轻笼罩入其中。
利欧路睁开眼睛。
利欧路恢复了精神。
利欧路不甘服输,再次发起了挑战。
利欧路走出十步。
利欧路倒下了!
太阳珊瑚:“吱——”(崩溃)
大概是太阳珊瑚把生命水滴甩成求雨的架势太过豪迈,连船长都被吸引了注意力,一纵身从盖欧卡雕塑头顶跃下。
“怎么,晕船了?”将彦伸手捏了捏利欧路的耳朵——若不是在船上,他非被咬一口不可,“这么耗着可不行,实在难受就收回球里呗。”
听到“球”字的小犬意识尚未清醒,已经本能地摇起了脑袋,直把船员们摇得满头问号。
小夜无奈地将精灵球放回腰间,向船长简短解释了利欧路的心思。而南国人对“晕船的宝可梦宁可忍耐痛苦也要战胜自我克服难题”这种励志故事毫无抵抗力,被感动得泪流满面,马上握着利欧路的手高喊了一通加油打气之词。
半昏迷的利欧路被吼得两眼一翻,彻底晕过去了。
“……船长,这边的工作请交给我处理。”
眼见军校生目光灼灼地看过来,就差在脸上写一行打字“请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不要捣乱”,将彦终于神情讪讪地收敛嗓门退走。船医见状松了口气,又将视线投向利欧路的主人。
“我和太阳珊瑚会照顾好它,请您放心。”
小夜看看执拗不肯退缩的利欧路,也只好点点头。
“谢谢,那就辛苦你啦。”
随着海王丸号全速航行,小橘子岛的港口逐渐远去,消失在视野之外。船上的人们收拾好派对的残局,各自进入工作状态。
露子和雪香回到船舱内检查机械设备,风铃正在船头为刚结束对战的宝可梦疗伤。船长坐在雕塑顶部和蚊香蛙皇一同眺望远方,大副则停留在甲板上,将水手们指挥得团团转。
至于新上任的二副——此刻也到达了专属于自己的“办公室”。
作为俯瞰大海、洞察危机的“空中岗哨”,二副所在的位置是全船最高的瞭望塔。不光是甲板上人们的一举一动,连附近海中游动的宝可梦模样都一览无余。南国人大多不喜欢这类工作——必须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承受风吹日晒,身边连个聊天的伙伴都没有,搬着货物绕甲板跑两百圈都比这更幸福。
而出身关都的小夜自然不会挑剔这些细枝末节。她派出暴鲤龙护卫在前,又安排大比鸟负责空中巡逻,正式开始了自己在海王丸号上的第一天工作。
盛夏的太阳高温灼人,瞭望塔上无处可避,小小的皮丘只好躲藏在水手服的衣袋里避开日光直射。幸好还有微风徐徐拂面,带来大海特有的清凉,让二副的工作环境不至于太恶劣。
沐浴着沁人海风,小夜垂眼俯视。
暴鲤龙正在海中畅游,接连不断的咆哮声宣告着它的快活。根本不需要任何攻击行为,它的存在本身已经让海中的野生宝可梦退避三舍,不敢靠近渔船分毫。大个头跳跃旋转着宣泄力量,飞溅的水花沾湿了水手们的衣裳,而甲板上的人们无人在意——他们都围着雪童子兴致勃勃地搓雪球,连性情最严肃的大副海部幸路都没能抵挡住“对南国人特攻法宝”,伸手戳了戳雪童子制造出的积雪。
目光掠过甲板继续前望,小夜看到了不同于海岸线的独特风景。
西方隐约有赤色的洪流从水下经过,大约是成群的鲤鱼王在遨游;两只吼吼鲸在它们身后追赶,水柱兴奋地喷向天空,也不知是想和鲤鱼王嬉戏,还是想把它们吞进肚中当做美餐。长翅鸥在渔船周围伴飞,胆子大的家伙直接降落在瞭望塔休憩,还好奇地啄啄人类的手臂;也有同族更热衷于捕猎,贴着海面无声飞行,等待荧光鱼跃起的瞬间将它们直接叼走。
朝向远方的海平面凭眺,小夜见到水花充满规律地溅起,组成一道蜿蜒的队列——那是波普海豚行进留下的痕迹。这些宝可梦向来亲近人类,尤其喜欢跟在船后“搭便车”;可惜暴鲤龙的模样太过凶恶,海豚们只能远远遥望渔船,实在不敢靠近过来。而体格更大的巨翅飞鱼向来没有这些顾虑,它与伴生的铁炮鱼们一同高高跃起,水花扫过欢呼惊叫的人们,又飞越船头的盖欧卡雕塑,在空中凝成一道短暂而绚丽的彩虹。
正当皮丘舒舒服服地眯起眼,想要浅眠一阵时,训练家突然站起身。
小夜走到瞭望塔边缘,拿起望远镜对准东南方。
大海依旧平静,乍一看去似乎没有任何异常。只是,波普海豚跃动的水花突然转向朝另一边远去,长翅鸥聒噪的叫声逐渐稀疏,仅剩的零星几只也远离海面,开始在空中徘徊。
通过望远镜,小夜清晰地看到了海水下隐藏的红宝石一般的光芒——无疑,那绝不可能是鲤鱼王的鳞片。
二副毫不犹豫地拿起对讲机。
“注意,东南方向有玛瑙水母群向海王丸号靠近。”
“——全体船员,请做好战斗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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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海王丸号船员:知道吗,我们一般管二副叫“盖欧卡”——不是因为他厉害能打,是因为每天就杵在瞭望塔上一动不动,被风吹被太阳晒还要被鸟啄,这跟我们船头那个铁疙瘩盖欧卡有啥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