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低声说:“谢谢。”
少年闷闷得回了一声:“不用。”就再没说任何其他字眼。
归晚不以为许想想对方应该是个不爱交际的人但是就这样欠一个陌生人的人情实在不是很妥当。心下一转问道:“兄台家住何处?我明日定当归还。”
少年正低头喝了一口酒闻言抬起头看着归晚:“不用了。举手之劳。”
文士也对着归晚笑道:“是啊小兄弟出门在外难免有不方便的时候你就不用客气了。”
对方都这样说了再客气就太扭捏了归晚这样想站起身来对着少年和文士欠了欠身:“多谢了那我先告辞了。”
转身离去走出酒楼已经是上灯时刻了一阵冷风迎面吹来归晚看着街上的人比起她进酒楼时真是少了许多。倒是官兵多了不少三两个一组不知道在搜索什么。
也许真是生什么事了这么想着连逛的兴趣也没了何况身无分文想到这回想起刚才的情景归晚忍不住一个人笑起来从小到大这样的事倒是头一回这感觉还真新鲜。
那个少年不是普通人吧。那种冷淡的气质还有那种严厉时肃然的眼神再加上那中年文士谈吐不俗两个人必定有些来历。
抬头一看天色快要全暗了还是回家吧。尽管知道楼澈今天是不可能从宫里回来但是晚回去玲珑会担心的吧。
转过身决定从小路走然后从后门回家如果让下人看到自己男装有损她丞相夫人的美誉呢尽管名誉这种东西虚伪得让人厌烦但是还得时刻维护它还真是矛盾的无奈啊。
感叹着归晚走到了百华街的街尾拐进一条静谧的巷子。
后来归晚数次后悔当初自己这个小小的决定如果当初选择的是大路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了吧可惜当初的自己并不知道。
那条巷子既清洁又安静其主要原因是巷子的另一头通向京城好几家高官的后门其中也包括楼丞相的府邸所以即使到了晚上这也是非常安全的。
安全这是对普通情况来说。当然也会有例外的时候。
而归晚似乎就碰到了例外当她才走进巷子还没走几步忽然看到眼前黑影闪过还以为自己眼花下一刻一把匕已经横在脖子边。
一个硬声硬调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不要回头慢慢往前走。”
听话地往前走并不反抗走了一小段路已经听不到任何的喧哗声了身后的那个生硬声音才命令道:“停。”归晚听话地停了下来。
身后却没有任何动静归晚到此刻有点心慌了这种让人窒息的沉闷让她有点不知所措。感到身后的那个人呼吸有点乱时细时粗。
难道他受伤了吗?这念头飞快闪过归晚的脑海转念一想对方有武功即使受了点伤自己也不可能靠武力取胜。
就在她苦思对策的时候刀离开她脖子少许身后人突然又开口:“把衣服脱下来。”
听到这话归晚头痛了本来身外之物他如果是抢劫她倒也好应付可是现在面对这样匪夷所思的要求她还有她丞相夫人的美誉要维护是坚决不能答应的了。
不幸之中的大幸从他说话中明显表现的气弱归晚可以肯定他是受伤了也许还不轻。何况他生硬的语调让她起了疑心乘着刀离开脖子她突然回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