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却掀开那件披在身上的外衣一看之下脸色瞬时沉郁薄唇紧抿。
德宇被这空气中骤然多出的沉寂感压得喘不过气感觉到这当朝权相周身散出一股怒气似乎把这划分了空间似的。
“到底怎么回事?”咬牙逸出这句话楼澈目不转睛地锁视着归晚没有想到外衣下的太监服居然从后领到背部都裂开了在那白皙纤细的颈下还有很可疑的红印抑制不住地心里泛起滔天怒火。
直面他迫人的气势归晚心头犯难今日生的离奇之事受郑锍所胁是决不能告诉楼澈的可是这一切又该如何解释呢。不能开口说些什么她偎上身靠着楼澈双手环上楼澈的颈项语气哀哀凉凉:“好凶啊我累得很你别迫我好吗?”
楼澈怦然心动楼住她强忍着想细问的冲动漆黑的眼眸片刻复杂终还是轻叹一声楼紧怀中人饶是刚才那般怒气也变成了缕缕柔情心中还有些不甘恨声低道:“今日就暂且放过但是这事我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谁敢动他楼澈的妻子眼中寒芒一闪杀意掠过。
就是在他怀中也感到冷意袭身归晚微缩身子轻声答道:“到了时间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对于这个回答楼澈并不满意还想再问却在看到归晚一脸倦色时犹豫起来拿起把外衣罩在她的身外遮住那若隐若现的冰肌玉肤横抱起她的身子冷然吩咐一直垂目站于一旁的德宇:“去备车。”
德宇抬眸明显感到楼澈不悦的情绪想要看一眼归晚却被楼澈厉芒冰意给逼退不敢再多言领命向外快步离去。
“夫君多谢你容忍我的任性”归晚闭上眼帘安心的躲在这一处温暖中轻笑打趣道。
听到这句话楼澈这才脸色稍霁露出温淡的笑容默然不语贪恋这一刻的宁静与温馨慢步向人少的官道上走去。
“夫君你知道当今皇上当初是如何坐上帝位的吗?”似突然想起归晚问道。
“是因为当年太子病逝而众皇子中六皇子最为仁和谦恭在百姓中极有民望所以最后在众皇子中脱颖而出坐上龙椅。”慢条斯理地把当年的帝位之争说出口平淡的语气倒似家常一般。
仁和谦恭?听到这个词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归晚暗叹续而问道:“在夫君眼中当今天子是如何一个人?”
楼澈脚步突然一顿诧异地立于官道上脸上表情淡敛:“为什么你今天句句问他?”想到她今日所问所提都是别人心头不悦又起。
“我只是好奇而已”把头靠在楼澈胸前归晚悄然睁开星眸看到月色缭绕惑人心志轻声问道“夫君如若有一日我为你带来无穷灾难你恼不恼?”
大地突然归于平静官道上宫女太监都不敢靠近只余一道抱着人的修长人影走于月影下静穆的脸上有丝春风拂柳的淡笑轻抿着薄唇没有出声。
就在归晚认为他不会再回答了刚要再次合上眼帘。楼澈低沉好听的声音从夜空中传来:“带来灾难?我一生中还未碰到过什么解决不了的灾难。何况……”压低了声音把归晚抱高凑到耳根旁贴上她的脸颊含笑道:“对你我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