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带至端王身边以此做为和端王结盟的契机如此手段朕才感到有点意思下棋还需要个对手如果没有你楼澈这朝堂必然失色不少。”
高处不胜寒……听郑锍言罢归晚蓦然有些感慨品位他话中含义浮起黯然之意两君臣之间如此坦诚布公分明是殊死争斗的前兆权势如此可爱可亲比之美人更让英雄为之折腰。
所以楼澈才舍了萤妃舍了她……
缓起身皇后诧异地转过头来归晚用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淡笑着转身轻轻打开来时的门什么都没说一个人翩然离去。身后皇后还是那瞠目结舌不能理解的模样。
来时的路归晚早已不记得了绕着百转的回廊慢慢走着心里别无他念就是想离开刚才那个窒闷的地方心中释然了也空荡了飘忽不可琢磨。原本以为自己有许多的话要说此刻却觉得一句都无法出口。
胸口堵住了喘不过气……
在宫中转悠了几处停停走走歇歇想想时间不知不觉就荒废了许多天色渐蒙日已偏西一抬眼归晚终于找到了熟悉的地方觉得有些疲累她举步踏进宫门这景仪宫的院子与相府一模一样她怎么都不能适应心中隐隐排斥眼角扫过定格在一处骤然不语。
楼澈站在景仪宫的殿口俊雅的笑颜中隐显着烦躁和不悦看到归晚徐徐走来唇畔上扬快步走到她面前:“归晚……”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声低低的叹息。
顾盼生辉归晚抬眸凝望了他一眼:“夫君大人……”
欺身靠近楼澈闻言皱起眉归晚的称呼里是带着意味的夫君是身份大人是权位那称呼里隐有隔阂心下暗怔伸出手轻刮归晚的鼻梁又不舍得用力象征性地轻描了一下柔声道:“让你久等了我们回家吧。”
那声音是春风含笑的直吹到心里出宫本就是她所愿归晚轻点头凉风起兮碎飘到眼前她才一抬手就触碰到楼澈指那修长的手指替她把散拢到耳根后而后一勾顺势将她轻楼进怀中:“气恼了?你可以气可以怒但是不许就这样故意忽视……归晚……”
轻叹一声楼澈也不知如何解释对着朝廷重事他可以指挥若定没有半丝犹豫可是对着这他娇宠至极的人儿他反而不知如何应付她的情绪她是永远含笑的怒也笑悲也笑就连没有任何感情时都是笑着的相处久了才知道那是习惯一种渗入骨髓的淡如。明知她此刻是不开心的他倒有些无措拿捏重了怕无意间伤了她轻了又怕不进她的心。
累了原来她是累了轻靠着楼澈她本欲退开终还是不忍五个月来的苦涩就在这怀抱里淡了散了耳边听他一句“回家了”一丝酸酸的感觉泛上心来惹来她无限优柔她信什么?该信他人之言还是信眼前所见?在她还没有选择好之前心就累了所以一切可以等以后再计较默默在心底这样说着她五个月来头一次这么放松。
轻柔地楼着归晚楼澈轻拍着她的肩哄小孩似的看她闭起眼帘知道她倦了口中轻呢着:“这里在南郡看到一种宫灯精巧可爱我带回来一盏给你放在房中可好?”
“宫灯?”归晚轻蹭了一下脸扇子般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宫灯占地方我不要。”
“我让人给你打造一盏小的挂在房中用琉璃做面……”对归晚的任性不以为许反而有些庆幸她的心没有拒绝他。
见她不应声知道她是答应了楼澈轻笑续又说了一些南郡的所见所闻半哄半劝逗着归晚说话想要化解她心中的结。
景仪殿外的宫女见状都有些为难其中一个胆大的悄悄凑近声音不高却让楼澈听得清楚婉言提醒道:“楼……楼相晚夫人……车已经备好了……”
楼澈身子蓦地一僵归晚感觉到睁开眼欲退开身腰间被楼澈紧楼住楼澈另只手抚过她的环住她的肩温柔非常。转向宫女的犀眸却闪过厉芒阴冷阵阵:“你刚才称呼什么?”
宫女早被惊呆了不知哪里犯了错唯唯诺诺地道:“楼……楼相晚……晚夫人……车……车……”
“放肆”楼澈冷冷地喝道“以名为称是宫中女子的习性我楼澈之妻应该称呼楼夫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宫女忙磕头:“楼相恕罪奴婢是听从上头的吩咐……”
“来人!”半点不给机会楼澈高唤一声殿外涌进几个侍卫排列站开“带她下去掌嘴五十撵出宫去。”
宫女不停磕头口中求饶侍卫听命立刻上前死拖活拽地地把宫女带出殿外旁边的宫女们早已吓地不敢吱声抖抖缩缩地又上前一个:“楼相楼夫人……车已经备好了。”
感受到从楼澈身上弥散开的怒气归晚不语沉思着楼澈已经低下头:“累了吗……这就回家。”
轻轻在她颊边印下吻连凉风都融在这柔情中拂面带着温意。